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李白的思家曲,那么的静,那么的清,那么的淡。我躺着,静静地躺着,慢慢地欣赏着,呆呆地想象着,忽然,一个灵光闪过,凄美的一幅画面,从窗外映入眼帘,在那一丝不挂的天空下勾勒出一条条浅浅的光线,走近窗前,不知不觉间双眼汇成的那一条直线在月光的带领下,从一个繁华的大都市穿山越岭,来到了那土生土长的农家小舍。于是乎,那一条直线在心灵的撮合下变成了一条有两个端点的线段。
一阵阵的寒风刮过,一片片的枯叶凋落,一丝丝的凉意撒播。独自走在繁华的街头,看到一个个辛勤忙碌的身影匆匆的在眼前飘荡,顺着那条小道,回到了那已经熟悉了的地方,呆在宿舍里,很快乐。因为他们快乐的话语让你禁不住去快乐,笑坐畅谈,欢乐声声声诙谐;静卧闲聊,愉悦音音音意惬这是我们宿舍的最好写证。快乐的时刻不会长远,但是快乐的回味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欢快之后便是倦倦的睡意,再接着就是如雷轰顶的的熟睡声,习惯了晚睡,就寂寂的趴在被窝里,静静地聆听来自窗外的点点滴滴。
转眼间有一个黄昏来临,一手拿着书,匆匆地走向了那充满了安逸的教室里,在那里,打开书,翻到那一页,闪动那心灵的窗口,拿起笔和纸,开启脑门,哗哗地写了起来。累了,听听歌,舒松一下筋骨;或是往窗外眺望一下,消除眼部的疲劳。夜色渐渐变沉,变凄,变凉,时间匆匆在笔下流走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室内的环境也越来越清,自己的心却越来越不安稳。收起笔,拿起书,关上灯,走人。
刚出教学楼,一个铃声想起,那么熟悉,那么清脆,那么欢快。那是谁的?刚想问自己,突然感到兜里有个东西在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打开手机,一口熟悉的家乡话随即到。啊,是娘,是娘在喊儿子,从娘的声音里能够感觉得到那声音是那么的欣慰。好长时间没打电话了,家人想了,是啊,我自己也想了。边走边打电话,高旷的天空上,挂着几个星星,一阵寒风袭来,带过一片凄冷的月光。我抬头仰望,那是多美的一幅光景,娘在电话的另一头说二号啊,我听人家说青岛这几天要变天,冷了就自个儿在那儿买件子衣裳先穿着,别冻着啊,从家里往那捎带不便易听着听着,我仿佛到了家里,我仿佛坐在炕头上跟娘说话。我边听边走边想象,就这样,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回到了宿舍,静静地躺在被窝里,手里拿着临走时娘给缝补的背包,无意识的再找什么东西。
我拉开背包,看看了那曾经不知放过多少次煎饼跟烙饼的包,里面有一股饼、油、葱、咸菜的味,同时还有一股沁香的洗衣粉味儿,那是娘在我临走时帮我洗包时留下的。看着,看着,不知为什么把头伸向窗户的那一个方向,尽管什么也没有,除了那寒光冷月。我喜欢那寒光冷月,因为那很美,它的美是独一无二的,那是一种带有杨柳岸晓风残月的美,那是一种带有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美。看着寒光冷月,我想象着大都市的灯火辉煌,想象着家乡的淡光浅月;我想象着大都市的川流不息,想象着家乡的闲静安逸;我想象着大都市的繁华热闹,想象着家乡的恬静淡雅。陷入想象中的我,已随着那想象的河水顺流而下。
吮吸着那月光下的乡间气息,走在满是尘土的长满野草的小路上,听着那冬虫的鸣叫,哼着那只有自己才听得懂得的歌曲,朝着那散发月光的地方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家。来到了暖烘烘的炕头坐下,跟家人聊了起来,欢乐声盖过一切。
欢乐的我,回到了那欢乐的源头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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