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好久没回家的样子,费力地踏上了阶梯,搬家已经1年了,没想到楼道还这么脏,不过仔细想想,记忆里的楼道也不干净。
走的时候,初中的书没放好,被随意地扔在了阳台,雨水淋湿了书,扯开封面,字迹已被冲断,依稀的,两个近乎消失的黑色数字,9,8。
我怎么了?
如果没记错,被我拆解的电脑依旧那样懒懒躺在那里,打开灯光,便会发现桌子挡住了它,被遗忘在熟悉的黑暗角落。是个汗水四溢的季节,自己狂欢过后,以一种无名的方式解救了那电脑,手中拿着锤,在爸妈面前砸烂了显示屏,用钳子下了主机的部件,只让它留下一个空壳,键盘给了隔壁小孩,在他的“谢谢”下,自己模糊了一切关于电脑的记忆。
无法解释的自己,或许真的变了,变得彻彻底底,连自己都无法想起那时的我。
有些诧异,很久以来,都没怎么玩游戏,只有默默听歌,不找边际。
我兵荒马乱的高一波澜不惊地溜走了,什么都没给我留,现在所能面对的只有答案比题目还厚的作业。不知怎么形容这种细腻的感觉,有时听着麻衣的歌随便都能掉下几滴泪。
我怀恋我的草根年华。
至于“怀”,当然是针对过去。我怀念我在镇中抢饭,学习,游荡,疯闹的日子,我怀念镇中的尘土飞扬,我怀念镇中那帮不能遗忘的人。到了现在。因为我的怀念,我成功地在新学校混了过来。因为我的怀念,我回镇中时,眼见干净整洁的操场,嘴里说真不错,心中却在暗暗流泪。因为我的怀念,我见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却总觉得万般熟悉。我明白,现在的镇中,不是个足够煽情的地方,一排排孤独的房子立在那里,没有什么悲惨凄切,温情唯美的故事,大家照常过着以前的日子,初三的学生巴不得早毕业,全然一派糟乱的气息。尽管如此,我每次出去,见着镇中的楼,见着镇中的人,不由得会回想那悲壮的初三,然后一番叹息。我仅能用悲壮形容那段日子,或许我现在是以个人之意度众人之心,以一种超我的姿态想想各种事物。不过,我似乎还未完全沉浸其中,因为弗洛伊德所说的“超我”控制不好,人会变成疯子,还好,我没疯。
只是我所怀念的年华。
到了“恋”,坦然是现在。我会用这个字,完全是因为麻衣的「恋に恋し」,这首歌正好在我上学的时候出的,我喜欢这首歌,所以我恋上了,现在这生活。我在学校,遇见阿冉,赵麻子以及其他人。为什么说阿冉,赵麻子,因为他们对我从文的道路产生了很大影响。阿冉见着我的成绩,干脆放手让我学文,他鼓励我学习,我感谢他。赵麻子在学校疯狂轰击从文,对于他,我在周记中写过“用历史与时代潮流来作为借口,妄图引诱我们学理,是不可能的,随意将历史作为谈资,企图用历史来推翻历史,最终只会把自己弄得非文非理,非男非女,非人非鬼!”赵麻子,你对于莫言获奖的不屑是对从文的侮辱,我会永远记住,将来,我会用真正的历史反驳你,用真正的历史将你的伪潮流驱散!
只是我恋上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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