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我明明已经把你忘记,却还要偏偏忆起。因为,你是我的回忆。——题记
天空被包裹在灰色和白色的云层里,如同漂白过的蓝布块,太阳唯一的容身之所被占领,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大概已经忘了是何年何月,或许已经不记得是何季节。我便走在这样的天空下,阴郁如雾霾,等待阳光的辐射。或许已经忘了自己在渴求什么,也许早已失去了追求的方向,但仍有一种叫做*的东西刻骨铭心。
我随着这座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逐渐老去,逐渐迷失自我,逐渐写下枷锁,逐渐学会忘记。你却永远对我不离不弃,被我一次次无情拒绝,却无寻死觅活之意。我总是打趣道:你要跟我一辈子吗?你不回答,也不微笑,你只是颇为知趣的停留在我的海马体内。而我,大脑时常总会隐隐作痛,貌似空缺了一部分,却不得而知。终于有一天,我闭上了双眼,毫无留恋的空撂双手,只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公寓。物象穿过瞳孔,闪烁在晶状体中,透过视网膜,回到大脑。终于物象呈现:我身披一袭白纱,长发飘逸,面前是冥神判官。你可愿回到从前?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轮转司室内回响。Iwould。声音震动声带,传双唇迸溅出来。面前一道刺眼的强光,像是要把世间的的一切吞噬,微缩的世界里,大雪纷飞,城市与天空连成一体,高大的建筑物好似疲惫的美人,不再闪烁他的耀眼光芒,如我一般,身披雪被双眼轻闭。我莞尔一笑,宽阔的八车道上没有交通堵塞,没有轿跑,更没有行人,只有我和整座城市。
久违的城市——我披着绒毯,惬意的靠在咖啡色的布艺沙发上,大理石暖烘烘的热气迎面扑来。门开了,一个裹着鼓鼓的白色羽绒服的女生倚在门口。阿彦。声音从后方被接收,转过身去,她笑如百合,口中哈着冷气。然后门被掩上,我拖着绒线拖鞋走到她面前,她的右手伸过来,把玩着我的长发、之后又比划着剪刀手。
笑一个。
她双眼眯成一条缝,像弯弯的新月。说着,她从身后抽出一只手,一个小小的宝蓝色盒子安静地躺在她的掌中。
生日快乐!我似笑非笑的抿了抿嘴,任她把我拉进怀里。阿彦,我要走了,就在明天。我忽然握住她的肩,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鼻子好酸,我抬头,望了望雪白的天花板。她曾说过:想哭的时候,看看天,就不会轻易流泪了。而现在,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把她的围巾打湿。我像是在怨她:为什么要走,我不许你走。她仍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纤长的手指揉了揉我的头发,她仍是浅浅的微笑:十一年了,从我第一天认识你,就一定会有这一天。彦,你要明白,我们都要明白,每个人的未来是不同的,即使一直朝着同一个方向,沿着同一条路线走,也总有分道扬镳的时候。我们的命运,看似是自己的,其实,它与我们身边的人,都牵系一脉
好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在走的时候,是大雪纷飞的凌晨,没有告别,更没有悲伤。她只留下一张字条:
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能有一个朋友,那就是你自己。
from。遥
闹钟的响声充斥着大脑,冥神判官,久别的她原来都是梦一场,生活还是那样的有条不紊,规律到恐怖。
而如今,我坐在纯黑色的真皮转椅上,高跟鞋敲着摩天大楼昂贵的地板,好像又想起什么,不禁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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