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是《战地时报》的记者,那天总编辑把我叫去,让我去写一篇那次战争幸存老人的文章。
第二天,我便踏上那辆军绿色吉普车
我是一个退伍军人,我的父亲也曾经是一个军人,可是不幸,他在那次战争中死去了。
车内,我抽着烟,面无表情的驾着那辆吉普车,驶向那条河边的荣军院。走出车内,慢慢的走入院内。
护理站前,我问护士:“请问,哪位老人军功最高呢?”
护士不回答,低头寻找军功簿。之后,她回答我:“309的莫金老人”
“好,谢谢。”
“不过他好像脾气很古怪”
“为什么呢?”
“他每天都很少说话”
“谢谢”
我起身走向309号房。
这里的老人都在侃谈当年如何英勇,谈当年的战友,而唯独那位莫金坐在床上看着那条河流。我悄悄的走过去,和那位老人攀谈起来。
“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战地时报》的记者”
“哦,我让你失望了,我不会提及那次战争的事情”
“为什么?”
“你大可以去查找军功册”
“可我想听您在战中的事迹”
老人沉默了,年迈苍老的眼中冒出一丝泪痕。虽然我是一个军人,但当记者这么久了,也对此充满好奇,我说道“先生,或许那段日子你不愿提起,可他毕竟是您生活中的一笔,不论荣耀还是屈辱,他一定会是你一生中最重的一笔,说出来吧。”
“你说的也许没错,战场上,子弹嘘嘘,炮弹轰轰,刚去的那天,我退缩了,那天我一直躲在战壕里,我大哭,我大骂那场该死的战争”这时老人十分激动,但仍在用不大的声音对我讲。301内仍十分嘈杂,而我和老人坐在最安静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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