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南边
夏,我在去往云南的路上,有个迷糊又可爱的同伴。
从有这个想法到买票再到置身于双廊洱海,其中的辛酸与狼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空气不流通的火车,夹杂着各种各样令人作呕的味道,音乐听不进去,新买的书也无法阅读。当时只有不停的跟陌生人聊天,才能缓解我内心的焦躁。而双双永远都是一脸平和,塞着耳机,视旁若无人。
颠簸了将近20个小时,期间除了和陌生人的只言片语以外,盛夏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凝视窗外:疾走的云朵与电线杆,寂寥的轨道,绮丽的夕阳和无际的田野,以及玻璃上折射的乘客侧脸,或欣喜,或面无表情。
夜晚不知道是怎样进入睡眠状态的,只感觉到空调的冷气不停地呼气在我脸上,还感觉到双双因为无法入眠而轻轻拉我被角的举动。
一觉醒来便是早上,果然是睡得不踏实,一脸的憔悴。还好马上到昆明了,心情也就明朗起来。
下火车的时候,怡人的凉风掠过小腿,清透的空气扑入鼻腔,心里琢磨着估计也就20几度,我和双相视一笑,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从12岁开始就对云南有种特殊、细腻的情感。直到现在,感觉就像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温暖且有安全感。期待每年的某一天与他相见。
彼时正赶上云南的雨季,三分钟晴三分钟雨,时而氤氲时而晴朗,而雨过天晴的天色蓝得像颜料,没有一点杂质,挤出来的是动人。
在昆明吃过早饭后就匆匆赶往大理,这个歌词中温婉的地方,听说有洱海,苍山,蝴蝶泉,喜洲。因为这些漂亮的地名,让我想起了陈绮贞的旋律,有点小清新又有点小文艺。
车上和双彼此都没说话,一会儿打盹一回隔着玻璃看着景色出神。后座的小孩一路上不知疲倦的哭闹,母亲因拿他没法而放弃对他的管理。就这样,在乘客隐隐约约的鼾声中;在景色疾走的速度中;在小男孩仍然无休止的吵闹中;历经五小时,抵达大理。
一出客运站就有很多拉客的司机扭着你不放,用听不懂的方言执意说服你上车。他们在灼人致盲的烈日下大声的叫嚷着,同时伸手就想拖走你的行李到他车内。因客栈老板答应会来接我们,又因彼此一路劳累,一脸困倦,不然倒还可以跟这些司机议议价,磨磨嘴皮子,没准儿又是一番乐趣呢。
当时正值下午五点,雨渐止。整座城市像被涂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黄,明媚切耀眼。自知紫外线非常厉害,老板接到我们后就计划着回客栈洗个澡再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傍晚,再夜游古城。
客栈在一个深巷内,非常安静。房间比我们想象中要精致好多,古色古香的格局、高性价比的价格以及热情的前台阿姨都在我们心中增分不少。洗漱完毕后,一上床,两人便沉沉睡去。
梦里有蓝天,大海,沿海路,荷花海……隐约感觉凉凉的太阳风也钻了进来。
醒来便是晚上七点,日落的余晖还隐约可见,我们俩牵着小手,像踏着轻快的旋律般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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