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蓝的天空之下,绽放出无限的旷亮,微风摇曳着呓,我却利用这美好的早晨与周公相会。我曾以为,睡觉是一件美好的事。不急,不气,不忧,不喜。可做的每个梦却是淡淡的,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渴望,淡淡的呆滞。还有莫名的,莫名的冲动,莫名的念头,莫名的违背自己的心灵的。这不是我所想的,不是我想要的。
等到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眼角蔓延又粘又热的液体,喘息如游丝时,在不紧不慢中苏醒,房间里早已天昏地暗。想续梦,却回不去了;想忘梦,却深刻地记忆。梦里一直有个人,熟悉的背影,熟悉却又慢慢变得陌生的面孔,最难忘的是那双泛着清波而又没有内容的眼睛。
我没有注意过他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是面无表情的,对谁都不会在意,于是,我会偶然或猛然地看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即使他的眼睛如茫茫的大雾捉摸不找焦点,只要注意看还是可以发现他眼角流露出的丝丝感情。这是叫人最不易察觉的。偶然的目光交加,只是木然地了解对方所想的,接着知觉地躲避对方的眼神。这就是现实的我们。
最后一次梦里有他,是因为某种原因在逃避,无尽无止地逃避,我猜想也许是内心的自卑而产生的逃避,这就是梦里所寄托的寓意。于是心里恍然地慌,表面地呆,放空地望着每一处风景,过去快乐悲伤内疚幸福等等的回忆涌上心头,零碎的片段星星点点地在脑海里放映。这就是曾经,想到他就会忧伤地思念,默默安慰自己心里有个人就是踏实,还有内疚。
于是出与凌晨的梦境,如今少了昔日里朋友们的祝福,多了有些人的反对,冷笑自己真应该有自知之明了,都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还真有勇气痴心妄想。虽然是安静的,冷静的,心里却浪腾波涌。默默地整理,很痛。经过漫长而又短暂的心里斗争,刻骨铭心地痛过了,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人,即使不喜欢了,没感觉了,还会偶尔忆起,可惜感觉不一样了。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喜欢,因为痛过,所以麻木了。这就是放下。以前总是放不下,不断改变自己。我并不快乐,也许会因为某人的一点点赞扬鼓励或是安慰感到小小的幸福,可并不快乐。是朋友,虽然一直不冷不热,一见面就气氛超冷没话讲的,私底下可以分享彼此最近心情的,朋友。放下,放下,总是放不下。终于,放下了。他的专属味道,很干净清楚的味道,问他是喷香水了么?他说,不是,沐浴露。
强迫自己放下过后,是一阵的麻木。果然,做自己是最好的。
我不过是个平凡的写手,不爱念书,不喜与人言辞,有心事也只与信任的人倾诉。在书房里写着小说,耳边萦绕着艾薇儿的《Every Body Hurst》(中译:爱让每个人都伤心),嘴里含着吸管,纯牛奶进入肠道。穿着松垮的睡衣,头发没规矩地乱着,整天宅在家里。平时循规蹈矩地当“好学生”,迷惘地生活。我不是个冷血的人,但是无论谁让我受过伤之后,我便会给予反击。这就是我,我要做我自己。心里那个位置会一直空着,我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流泪,整日整日地想他。不过是青春期必经的过程,要学会的是放下,而他,已经是过眼云烟,浮云一般的人,现在没有见到,以后应该也不会见到的人。尽管手机里还保存着他的号码,尽管他的名字还是在认识的人嘴里流传,没有心动的感觉了。姐姐主张顺其自然,她说她不是放不下那个人,而是不想放下。我笑,说到时候毕业了难分难舍怎么办啊。
她说,交给时间。
记着,放下与放不下,在青春里偶尔会想起的那个人,不过是大自然的规律,是错觉。喜欢也好,但该放下的时候请让它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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