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随着诗的节奏敲着桌子,头微微摇晃;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远处,像在透视这个世俗。他从父母子女间的感情唱到古往今来的英雄人物。时间停在这一刻,此时无声胜有声,信誉心相连就足以……
春风卷走了严寒,送来了明媚的春天。望着窗外,那天空上挂着的是属于春天的月亮。时而生出“欲上青天览明月”的念头,风带着一丝寒凉卷进我的心。心窗开了,明了,爷爷虽然远在家乡,但他不曾离开过我。
记得爷爷撑着拐杖走时,一瘸一拐的,但每一步都很有力,仿佛在告诉大家他“宝刀未老”。爷爷手里常常拿着一个本子,里面是他的思想精华。自从爷爷瘸脚后,他就爱上了作诗歌。不论去到哪,他总是带着一个本子,通过身边的以些小小细节写出与生活息息相关的诗歌。每次我回到祖屋,他总让我做听众,听他那些有节奏的诗。爷爷家里没有养鸡鸭狗,大大的房屋只有他自己是有生命的。四周总是静悄悄的,可当我听着他用低低而沧桑的声音唱着诗时,我眼前会出现一幅画:一个老人坐在幽暗的灯下,用那双生满茧的手写着一首首诗歌。似乎每一笔每一划都有热情的火在飞舞。记得,在我单独和爷爷在一起时,爷爷会拿出本子读诗给我听,不时圈圈画画,沉醉在自己的世界。
他手指随着诗的节奏敲着桌子,头微微摇晃;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远处,像在透视这个世俗。他从父母子女间的感情唱到古往今来的英雄人物。时间停在这一刻,此时无声胜有声,信誉心相连就足以。
我想,假如我是深红,写诗是浅红,他是“可爱深红爱浅红”?
爷爷老了,牙也不好使。吃饭只爱吃软软的米饭。爷爷最爱吃鱼,准确来说是鱼尾。我和他共餐,爷爷也总是吃鱼尾,其它部分则很少吃。每次吃时,爷爷都使慢条斯理的,慢慢的,倒有些像绅士。记得前年过年时,爷爷吃鱼尾时,鱼翅霸道地卡在喉咙。看着爷爷那通红的脸,我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地跑去倒水。经过一番努力,鱼刺终于乖巧地从爷爷的喉咙里出来了。看着那小小的鱼刺,我不禁满眶眼泪,为了不给爷爷看见,我默默拿着空杯走出去。又捧着一杯慢慢的水走回去。恰好听见爸爸妈妈和爷爷的对话。“爸,你以后别吃鱼尾啦,很多刺。多吃鱼腩肉吧!”“没事,这不是意外吗?”“爸,你就听你儿子说吧。刚刚可吓死我。”妈妈一副余惊未了的样子。“唉,孙丫头这么瘦,脸色不好,可要多吃鱼腩肉啊,她又这么喜欢吃。”我呆住了,原来爷爷不是很喜欢吃鱼尾,而是怕我不够吃,把少刺、肥美的鱼腩留给我……
那时是寒风呼哨的冬天,但我却感觉到“忽如一夜春风来”。
罗丹说过:“这个世界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的眼睛。”我总是站在最高处,望着高昂的浮云,却忘记俯视那爱的源泉。错过了太多太多,也许会变得麻木。当被人捧上高高的顶峰时,我选择了仰望;当被人捧上高高的顶峰时我选择了回头;当被人捧上高高的顶峰时,我选择了俯视,才发现那血浓于水的爱。
未能发现爱,“自缘身在最高层”。假如发现爱,只因眼望最低处。
一根拐杖是老人的依恋;一本书是老人的寄托;一个孙女是老人的牵挂。
爷爷,我的爷爷,我对他只有抹不去的思念。我想,我该为爷爷写首诗,下次换我念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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