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从一岁开始起就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不说话,不做事,只是发呆。婧婧也一样,只喜欢做自己的事情。直至那天,他们闯进了对方的世界。
“他是一个独语的孩子。”专家沉重的说。“也就是说,他在和自己说话?”小小的爸爸望着专家。“表面上可以这样理解。严格来说,他是一个有着严重口语障碍的孩子!他们心里明白,只在心里表达。但他们更需要与别人交流,不能让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的孩子其实是可以治疗的。“那怎样治疗,在哪治疗?”小小的爸爸急切的望着专家。“我们这有一个独语儿童治疗中心,可以去那儿看看。不过一月一万。你们可以随时去看他。”专家说着,指了指小小。“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这时的专家可真是热情的像一把火啊!“我们这个治疗中心可是治疗了很多的患者,例如,一个18岁的男孩,在这里待了两年,就两年,好了!,把他家人高兴的……”专家大讲特讲了半个多小时,把他们的这里从头到尾的夸了一遍,终于他们绕到了一个偏僻,寂静的地方。前面有一栋灰色建筑,在这样一个地方给人孤独的感觉。他们走到这个建筑前,上面大大的“独语儿童治疗中心”刺痛了小小的爸爸,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小小就好了。小小的爸爸在里面参观了好长时间,最终决定,让小小在这里治疗。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里,小小总是被李阿姨带去咨询。有一天,像往常一样小小在李阿姨的“看护”下,洗漱完,被带去咨询室。在进门的时候,一个长发飘飘的小女孩与小小擦肩而过,小小心中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女孩也一样。那天,检查完,小小从房间了拿出一张纸写到:没有。下午,小小趁李阿姨午睡时,找到周婧。开始,两个人只是在一起玩,侯林,周婧和小小说话了,周婧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小说:“我叫小小”。“你多大了?”“5岁”“噢我6岁。”“你比我大。”“所以你要叫我姐姐。”“姐姐。”“唉,弟弟。”就这样简单而又有些幼稚的话语,成了他们之间打开心扉的桥梁。
有一天,周婧梦游般的对小小说“我要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小小愣了一愣,好半天不响。周婧对他说:”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明年这个时候,我还会回来看你的,“”我会一直等你的。”小小不舍的说。那是2月25日。
从那以后小小开始说话了,但他一直都在说和周婧做过的事,或者在和想象中的周婧说话。小小的爸爸知道后,立马把小小接走了,回到家后,小小经常把自己想对周婧说的话一一写在纸上。远在北京的周婧也一样,她时而感觉小小就在她身边,时而又感觉小小走了。4月25日,小小和周婧同时梦见他们过去做的事,像小视频一样放出来。突然,视频停了下来,周围一片漆黑,他们醒了,可是他们已经不记得对方了。小小对周婧的印象没有了,写给周婧的那满满一箱的话也没有了,周婧对小小的印象也没有了。小小送给她的木刻小猫也不见了,仿佛他们的生活中从未有这个人。但他们又频繁的梦到对方。他们一次次回想对方,一次次否定这个梦,一次次相信这只是梦,一次次质疑真的有这个人。
最终,2月1日他们同时决定寻找对方。他们在网站,报纸,媒体中寻找对方。2月25日,他们相见了,在那幢灰色建筑前,时间仿佛凝固了,他们努力回想,异口同声的说:“我们相见了。”这个约定迟到了很久,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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