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六零五班的胡康,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都已经是毕业班的小学生,马上要步入初中的大门了,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性格,整天活蹦乱跳,有时候和人家小打小闹,说说笑话,活跃班级的气氛。因为他性格好,所以交际甚广,我们班同学还是觉得他挺聪明,不错的。
胡康的外表就挺喜感:不高的个子,却古灵精怪:在他那圆圆的脸蛋上,嵌着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常爱挤眉弄眼地做出各种搞怪的表情来,高高的鼻梁,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里时不时吐出新鲜的词来。大家都戏称他是我们班的“小开心果”。
一天下课时,我高举着一本作业本走进教室,从门口截住飞奔而来的胡康,“押送”回座位上,将作业本摊到他桌面上,用手指点着上面的几道错题,厉声(装出来的)说:“快订正吧,老师下午要来检查的。”胡康一边从笔袋里拿笔,一边嘟囔:“小学生比红军还苦,八年抗战九年义务教育。”一看作业,惊声尖叫:“Oh,My god!”惹得前后桌的同学都生气地盯着他。“这么多怎么订正的完,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啊!”我冷哼一声:“别那么多歪理。自己写错的,自己承担后果吧。”无奈,胡康只得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起来,还在不安分地念叨:“古人写错字叫通假字,古人造错句叫倒装,古人没写完叫省略,凭什么我一不对就是叉!”这一番话把大家逗得捧腹大笑,再看他那气鼓鼓的神情,我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也无心盯着他了。
胡康自诩有才,常自称“老夫”。有一回胡康下课在教室里溜达,我们几个女生叫住他:“你不是说自己知识渊博吗?那我们就来考考你。我们说一句诗,你得马上说出下一句,行吗?”胡康45°仰望,作抚胡子状,说:“容老夫想一想。”又马上点点头,:“老夫今日就应了你们。”我们顾不得笑他,马上开始出题:“床前明月光。”胡康又在那里“抚胡子”,半天不说话。我们正想开口,他忽然冒出来一句:“鸭血粉丝汤。”可把我们笑坏了。骆晴岚继续说:“日照香炉生紫烟。”“嗯······李白来到烤鸭店。”我插了一句:“不许胡说。”又想出一题难一点儿的,便开口道:“人比黄花瘦。”这本来就是《醉花阴》最后一句,可胡康想也没想就接下去:“我吃红烧肉。”我又说了一句:“锦瑟无端五十弦。”胡康愣住了,睁大眼睛一动不动。我好心提醒了一下:“以前背过,一弦——”“我想到啦!”没等我说完,胡康一跳起来,大声说:“可惜老夫不会弹。”我们三个女生一起伏在桌面上哈哈大笑起来。我们都说凭他的“智慧”好好学的话可以成为继李白后的一位大诗人,他还一脸满足:“我也是这么想的耶,到时候我一定会叫人把我的绝妙好诗整理成册,传到你们手上争相传颂的。”“你先写好你的作文再说吧!”我们一起朝他吼。
胡康就是这样一枚“开心果”,多品一品它,心情就会拨开乌云见太阳。其实,多笑一笑,有什么不好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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