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到初中,我从未遇到过像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和别人翻脸;化学、生物、物理、数学甚至语文经常在班里倒数;心情总是阴晴不定爱发脾气;一点也受不了委屈和别人的脸色,学不会宽容和忍让,总是对别人大呼小叫不识时务,别人生气了又烦别人没气量……感觉自己像是到了人生的罅隙中,这里背着阳光,青苔滋长,偶尔还发几次山崩落下几颗石子扬起一片灰尘。矫情。我经常觉得自己是有双重性格的人。一边,我是那种天生热情,走两步就能跳起来,说两句就能笑出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和谁都能友好相处的人;一边,我又是内心超级敏感,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让我不爽好久,谁都不想理,觉得人都太虚假,多变的人。
我经常觉得在背后指责别人这种行为很不对,但是渐渐我发现自己也变成这样的人;我经常觉得对待别人要热情有礼貌这样自己才能更受欢迎,但渐渐我发现有的人靠耍横多变也能获得人气。
生活中有好多不快乐的事情似乎都在我迈进高中大门的一刹那全乔装成新奇的失误散布在校园里严阵以待了。那些不快乐就好像密密麻麻铺在小径上的鹅卵石,初来的你赤脚穿越,手无寸铁地在小径上飞奔,实在忍受不了了就坐下来休息,休息过后呢你又发现,没别的路了你只能走,于是拍拍身上的灰一颠一簸地继续前进。
常听一些人说要“一个包,一台单反,一本书”去走遍那些你向往的地方,一个人一颗心给心灵来一场自由的放逐。我也向往这样的生活:伫立在大草原上,看远处山巅上苍凉的雪,听脚下流过的雪水潺潺,闭上眼睛听风吹过草地的声响,感受阳光下血色的视野和鼻尖清新的草香;还有金色沙滩,潮水拍打礁石激起白色的浪花,海鸟在空中翻上翻下,伸出舌头就能尝到风中的咸味……我想以为去到世界上很多国家,不管是近的还是遥远的我都想去。去沙漠,像三毛一样在沙漠中生活一阵子;去巴黎,像每个梦幻的诗人一样;去墨尔本去新西兰,像安东尼一样做一只寻找的兔子,然后把自己烧制的釉质的红心送给生命中的另一个人,体验高空跳伞和热气球。
在这个年纪里我想了好多,也变了好多。但我想:或许我早已不是十五岁的我,我就是现在的我此刻的我,现在的我是十六岁,再过几年又是另外的我了,十八岁的、二十三岁的、三十二岁的我。每一个我都是单独存在于世上的,他们有不同的心理,不同的的行为、不同的理想,虽然他们个性迥异,但他们仍然只为了一个目标在奋斗——自己的心。
每一个年龄都代表了一段不同的历程,天真,无畏,敏感,退缩,成熟,自立……这些旅途拼接起来终将会成为一条通向未来的路,路上有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复杂世界里,这样的路有成千上万条,它们错杂交织,说不定哪一天你就走上了别人的路,你模仿别人、学习别人,永远重复别人早已走过的路,而你自己的呢,被抛弃被搁置,到头来变成一片荒芜之地,于是世界上少了一种活法,多了一个盲从的人。
我很喜欢韩寒说的一段话:“这里有一个矛盾: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少数人必须服从多数人,到头来真理还是在多数人手里。人云亦云就是这样堆积起来的。第一个人说一番话,被第二个人听见,和他一起说,此时第三个人反对,而第四个人一看,一边有两个人而另一边只有一个人,便跟着那两个人一起说。可见人多的一方不一定都有自己的想法,许多事冲着那里人多去的。我是那第三个人。虽然可能招人讨厌,但我始终坚持我的风格。”
所以我觉得支持身体里的两个自己,让他们自己调和沉淀,不过多地限制和约束。因为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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