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眼中的乡愁是长长的桥梁,你来这头,我去这头。而我则不同,在我眼中乡愁是一通长长的电话,我在这边讲,你在那边听。故乡是个江南山坳里的小镇,依山傍水,城中听不到的鸟鸣声,在故乡乡村的清晨、晌午却尽是,似乎是要把天闹下来一般。它们散落在屋顶的瓦片上,及屋高的青树上。
屋中的人们听着那喧闹的起飞,或是落地声,依稀可想象出它们活蹦乱跳的身影,青树也伴着它们的跳动,发出悉悉索索的乐音。老屋门前便是几亩方田,天不亮,隔壁的村民已下地了;倘若是初冬的上午,你还可看见一缕缕阳光透过柔和的雪,闪闪发光,村民身上也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一切都是那么的古朴。我们村还有一本家谱,张姓的,说是以前的大户人家才有,可每见奶奶翻着这本家谱,总是落泪,盯着妈妈的名字不说话,喃喃地说:“逸啊,你是张家的人……”
大约六七年前,还能看见过年时从县城回来的母亲在大院里穿来穿去,忙东忙西的身影。可现在却不是如此,我和母亲在六年前,离开了这个我从小长到大的院子……母亲独自带着我在县城住了两三年,那段日子无疑是艰苦的。故乡小镇的景象也与往时不同了。回到久别的故乡,我也只能识得几家常去的老店的的位置,其他的早已都翻了新。这些老店都是那段时间我与母亲经常光顾的,直到现在,每次离开故乡都会再吃一顿,不想忘记心中故乡的味道。而老店的老板也总是给我更多的食料,还会和我寒暄几句,亲密胜如家人。节假日的五颜六色的喷泉,也让我忆起从前我与知己在喷泉结束之后,在这个灯火依旧阑珊的广场疯跑疯跳,亦或是躲猫猫的玩闹场景,玩累了便可躺在草坪上仰望星空斑斓。故乡也离不开母亲的身影。
未离家前,我与母亲常流连于大街小巷,我们一起射击,比谁的奖品多,不出意外,总是我败给了她,不禁苦恼起来,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怎么就没把她比下呢。我们还一起画画涂色,还总把我的作品当宝一般捧回家。甚至还有凌晨我发烧时,她骑踏板车急急忙忙送我到医院的情景……我与故乡约摸已别两年整了,对大城市已没有了刚来时的新奇,也没有不适应的哭闹,有的,只是在一个深夜,躺在床上独自想念、回忆从母亲电话中得知的故乡的变化。故乡在记忆中已逐渐成了母亲口中的样子,不,是母亲的样子!故乡就是我的母亲!
我就如一只年轻的小鸟,翅膀刚硬就喜悦的离了巢,可却在一重重的困难之后,蓦然发现,还是自己的巢好啊。我在现在生活的这座城市里,没有根,没有依赖。寻根,寻到的终究是那片故土。外面下起了小雨,声音不如家乡的清脆,而是沉闷的、无奈的,滴滴压在心上……我迫切的想写首诗赠予我的故乡,也就名《乡愁》吧:轻轻浅浅离别时的天悲悲切切他乡的落叶把不住时光这茬儿任由它在一个回荡乡音的夜潜逃
生活啊总会留些停不住的思念在这寂寥的深夜回忆那玉盘的金黄滚圆乡愁也如那稻田里的水经过滋养后离去乡愁,像是一首恋歌,唱过了,却忘了。而我,像是用一丝丝的乡愁,编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把自己尘封在其中。每次回小镇,总是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街上,细细地观察着。我想,岁月给我烙上了城市的痕迹,却也在故乡映下了我的剪影,不可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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