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震《黄氏日钞》卷六十一:“《醉翁亭记》,以文为戏者也。”
王正德《余师录》卷一:“退之作记,记其事尔。今之记乃论也。少游谓《醉翁辛记》,亦用政体。”
王若虚《滹南遗老集》卷三十六:“宋人多讥病《醉翁亭记》。此盖以文滑稽,曰:何害为佳,但不可为法耳。”
茅坤《唐宋八大家文钞》卷四十九:“文中之画。昔人读此文谓如游幽泉邃石,入一层才见一层,路不穷兴亦不穷,读已令人神骨翛然长往矣。此是文章中洞天也。”
金圣叹《天下才子必读书》卷十三:“一路逐笔缓写,略不使气之文。”
林云铭《古文析义》卷十四:“亭在滁州西南两峰之间,酿泉之上,自当从滁州说起,层层入题。其作亭之故,亦因彼地有山水佳胜。记虽为亭,而作亦当细写山水。既写山水,自不得不记游宴之乐。此皆作文不易之定体也。但其中点染穿插,布置呼应,各极自然之妙,非人所及。至于亭作,自僧、太守、宾客、滁人皆有分,何故独以己号醉翁为亭之名?盖以太守治滁,滁民咸知有生之乐,故能同作山水之游,即太守亦以民生既遂,无吏事之烦,方能常为宾酣之乐。其所号醉翁,亦从山水之间而得,原非己之旧号,是醉翁大有关于是亭,亭之作始为不虚。夫然则全滁皆莫能争是亭,而醉翁得专名焉。通篇结穴处在“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段。末以“乐其乐”三字见意,则乐民之乐,至情蔼然。可见旧解谓‘是一篇风月文章,即施于有政,亦不妨碍’等语,何啻隔靴搔痒。计自首至尾,共用二十一个‘也’字,句句是记山水,却句句是记亭,句句是记太守。读之帷见当年雍熙气象,故称绝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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