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以下是小编分享的“高级而有趣”的余光中,欢迎大家阅读!
“酒逢千杯知己少,话不半句投机多”
第一次见到余光中,是在1993年香港中文大学召开的两岸暨港澳文学交流研讨会上。在欢迎晚宴上,我和他坐在一起聊天、碰杯,他忽然慨叹台湾政坛投机分子何其多,文坛知音何其少,因而顺口将古人的两句诗“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颠倒过来:酒逢千杯知己少,话不半句投机多!
之所以“知己”少,与文学商业化有关。如希望评论家当作家的知音,作家得先拿红包来,评论家才能写文章吹捧他。这正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钱!
高级而有趣的朋友
1980年代,余光中在香港中文大学任教时,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他在一篇散文中曾将朋友分为四型――高级而有趣的,高级而无趣的,低级而有趣的,低级而无趣的。
最理想的朋友是第一种。可这种朋友就像沙漠里的清泉那样稀罕。我和余光中相识十多年,觉得余光中本人就是一位“高级而有趣”的朋友。记得1994年我和他到苏州大学出席世界华文散文研讨会时,我睡懒觉迟至8点才起床,头未梳便奔赴餐厅,而早起的余光中已坐到餐桌旁和美国哈佛大学的李欧梵教授、德国波恩大学的顾彬教授、日本神户大学的山田敬三教授及香港的梁锡华、黄维梁博士一起等候用餐。他一见我的尊容便劈头一句:“哈哈,你这是昨夜的头发。”我这个广东客家人,“昨夜”与“卓越”分不清,误以为是“卓越的头发”,连称“不敢当,不敢当”。美国华文散文作家蔡思果连忙解释说:“他不是恭维你,是嘲讽你不修边幅。”说得我脸红起来。还记得1993年在香港中文大学宣读论文时,我一下讲台,余先生便跟我说:“古先生,你的演讲真是如雷贯耳呀!”我又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客气地说:“你过奖了。”他解释说:“我是说你嗓门大,演讲时又离麦克风太近,把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我的普通话也许说得不准确,属‘有限公司’,请你原谅。”其实他的国语说得非常流利,是我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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