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语:“元白”的美称一直是中国文学史上津津乐道的话题,元稹和白居易之间有什么超越友谊的故事呢?一起来看看吧。
元稹,字微之,在家排行第九所以也称元九,河南洛阳人。没错就是他写了“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千古名句,让多少文艺青年用来装逼做个签。
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河南新郑人。相比于元稹,大家可能更加熟悉他。他的《琵琶行》、《长恨歌》等很多作品都被搬上了语文教科书。
但是今天要讲的不是他们各自在文学上的成就,而是深扒一下他们之间的那段‘基情’。白居易和元稹在公元802年相识,那年他们同时考上科举,一起分配到秘书省当校书郎(“同年同拜校书郎,触处潜行烂漫狂”)。那年白居易30岁、元稹23岁,年龄相差7岁的两个人开始了长达30年的‘基情’。可能同时参加了高考然后又考进了同一个大学,没准还分到同一个宿舍,然后就一见倾心,一眼万年,开启了至死不渝的‘基情’。
在一起作为校书郎的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有诗为证,从白居易的《赠元稹》中“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这几句,我们很容易想到他们一起花前月下,鞍前马后,吟诗作对的场景。白居易在这首《赠元稹》的最后两句写到“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这是要私定终身了吗?就不怕别人说你们有龙阳断袖之好吗?
公元809年,白居易升迁为左拾遗,元稹调任为监察御史。白居易留守京城,元稹却要前往各地办案。没有了元稹的陪伴,白居易是饭不想,茶无味。从白居易的《别元九后咏怀》中的“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多能体会老白对元稹的思念。一日,远在梁州的元稹非常想念好友白居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就真的梦见和白居易一起游曲江、慈恩寺,醒来后便写了下面这首诗:
《梁州梦》
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
亭吏呼人排去马,所惊身在古梁州。
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必须打三个感叹号才能凸显神奇)白居易在这天真的和一群朋友在游玩曲江、慈恩寺这个地方,而且也在想着身在梁州的元稹。有白居易的诗为证:
《同李十一醉忆元九》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可是啊,命运多舛。元稹同学由于比较年轻,说话比较直,得罪了当朝的宦官。公元815年,元稹三月被贬通州司马,同年八月白居易也被贬江州司马,真的是一对苦命鸳鸯啊。白居易在秋风萧瑟中离开长安,走的正好是元稹不久前走过的路,顿时诗人百感交集,满怀惆怅啊。白居易多么希望在这条路上找到元稹留下的痕迹啊,抚慰一下自己孤寂的心。一日他经过蓝桥驿站,还真让他发现了元妹妹留下的足迹。元稹之前路过这里在墙柱上写了一首《西归》绝句,老白顿时心里那个乐啊,就好比开出一朵花。提笔就在旁边写了一首绝句《蓝桥驿见元九诗》:
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西风我去时。
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离开蓝桥驿站,白居易继续南下。经过襄阳,诗人从汉水坐船从长江下来,在船上又想起了亲爱的元稹。为了安慰自己孤寂的心,老白学会了反复的读元稹的诗卷。我不知道这招是否真的能解相思之苦,我想老白看到这些东西还是很有感觉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看到眼睛痛。途中写下《舟中读元九诗》:
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暗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远在通州的元稹听说自己的另一半被贬江州,那个吃惊啊,当年查高考成绩都没这么激动吧。不顾自己病重在床,提笔就要给老白写信,赋诗一首《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我真的好怕元妹妹就这样一口气过去了,老白可要伤心死了。不久,白居易收到了这首诗,被好友的关切之情深深感动,他在给元稹的信中写道:“‘垂死病中’这句诗,就是不相干的人看了都会感动得不忍再看,何况是我呢?到现在每次看到它,我心里还凄恻难忍。”
元稹一收到信,知道是白居易写来的,还未拆开就已泪眼模糊。他的女儿吓得哭起来,妻子也忙问怎么回事。元稹告诉她们,自己很少这样动情,只除在接到白居易来信的时候。为此,元稹寄诗给白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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