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说:“我被活埋了,埋了很长时间了。你每个星期来看我一次。你敲一敲墓一穴一,我就出来。我满眼都是土。
“你说:‘你什么也看不见’,然后你就帮我擦掉眼里的土。”
“我回答你说:‘不管怎么样,我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变成了两个洞。’”
“然后你就离开了,很久,我知道你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很多个星期过去了,你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一点都睡不着,因为我害怕错过你回来的时候。一天,你终于回来了,你敲了敲墓一穴一,可是我等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睡觉,筋疲力尽,连爬出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当我终于爬出地面,你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你说我的脸色很不好。我知道我让你扫兴,我的两颊凹陷,动作又生硬又不连贯。”
“为了请求你的原谅,我对你说:‘原谅我吧,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没睡觉。’”
“你用一种让人宽心的声音说:‘瞧,你应该休息。你应该休一个月的假。’但听起来却不那么真实。”
“我知道你说到假期意味着什么!我知道你想要整整一个月不见我,因为你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走了,我又掉进坟墓的底层,我知道为了不要错过你,我还是会一个月不睡觉,一个月后你回来的时候,我会变得更丑,你会更加地失望。”
他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令人心碎的话了。他把特蕾莎紧紧地拥在怀里,感到她的身一体在颤一抖,他觉得自己再没有力量来承担对她的一爱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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