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与大哥的最后一面是两年前,那时巴金刚刚结束他在法国20个月的生活不久,分别六年的哥哥从四川赶到上海来看他。两兄弟相见甚欢,手足之情并未削弱,但巴金感觉两人思想的差异“却更加显著了”,哥哥“完全变成了旧社会中一位诚实的绅士”。
活了一个世纪的巴金给后人的印象温和而谦逊,但在那个时代的那个家庭里,像他小说《家》里的觉慧一样,巴金却扮演了一个激烈的“叛逆者”的角色;与他资质及成长背景极其相似的两个哥哥,并非没有反叛的冲动和决心,只是在更激烈的弟弟面前,他们不得不各自去“认领”这个大家庭必须有的那个隐忍的、委曲求全的角色。或许也可以这样说,正是两个兄长作出的精神牺牲和物质牺牲,才成就了巴金和巴金的小说。
大哥之死与“觉新”之生
不知是巧合抑或暗示,1931年4月19日下午收到大哥自杀的电报时,27岁的巴金正写到《家》的第六章,那一章的标题恰好叫“做大哥的人”。就在一天前,巴金这篇最初以《激流》为名发表的小说在上海《时报》第一次开始连载,大哥“觉新”刚刚开始了他在纸上世界的生命,并借助于《家》自此获得延绵不绝的生命力,生活中的大哥李尧枚却在第二天用自己亲手配制的毒药切断了他与这个俗世的一切牵绊。
巴金与大哥的最后一面是两年前,那时巴金刚刚结束他在法国20个月的生活不久,分别六年的哥哥从四川赶到上海来看他。两兄弟相见甚欢,手足之情并未削弱,但巴金感觉两人思想的差异“却更加显著了”,哥哥“完全变成了旧社会中一位诚实的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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