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编辑部小说组的三个漂亮姑娘一窝蜂地来到他的办公室,嚷嚷着要求开始独立编稿。“夏副主编,你们领导上说为我们考虑独立编稿的事该有个下文了。我们实习都快半年了”。他作为省文联下属《作家天地》杂志的常务副主编,在女性编辑面前向来是温文尔雅:“好,好,我们已经在考虑了,只要常务会通过就行了。”
当姑娘们开开心心地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夏副主编一声:“晓岚”,一个长得十分标致的年纪在24岁的姑娘立即停下了脚步。当那些姑娘知道没她们的事后即迅速离开了夏副主编的办公室。
“您有事?”晓岚问夏副主编。
夏副主编走到晓岚面前,用双手按在了晓岚的肩膀后,示意她走到靠墙的沙发上。说“过几天,我要到鲁迅的故乡——绍兴去出差,想找个女伴。我很想你去!”
晓岚抬头看了一下夏副主编,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这事就请领导上决定吧。”
夏副主编对晓岚已经注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注意归注意,并不一定和后来的事发生联系。晓岚确实长得很漂亮,而且绝对是整个编辑部所有女性中最具魅力的一个。可惜,自己已经结婚多年了,不然,说不准也会加入到追求晓岚的行列里的,他相信自己的魅力。晓岚虽然不是由他直接带的实习生,她的编辑老师是方跃华小说组长,方老师也是自己刚调到编辑部手把手教他的编辑老师,他和晓岚应该属于师兄妹关系,不过,他现在是编辑部副主编、作家,还是国家一级作家。而晓岚却是刚从大学分配来的实习生,晓岚除了管他叫“老师”,从没有要管他叫夏兄的意思。还要特别说一句,夏副主编的年龄还不是很大,今年刚好42岁。( 文章阅读网: )
说起来,夏副主编和晓岚在平常接触并不多,有时一整天也说不上一句话,但他发现,晓岚很愿意和他接近,他的才华,他的风趣和豁达都很吸引女孩子,他已经在晓岚的眼神里发现了跳跃的东西,那是一种不用言说就已自明的东西,比较适合“默契”这个书面语。
去绍兴的车是下午出发的,那趟列车的乘客不多,他们完全可以每人占一个座位,晓岚坐在他的对面,他闻到一股幽香的气息,他还发现,晓岚显出兴奋的样子,每次瞅他,都抿嘴笑一下。夏副主编的装束也不再是西装革履,他穿休闲的衣服和休闲的鞋子。
环境的关系,夏副主编和晓岚的话题还是比较正式的,比如,他们的话题是关于夏副主编三年前写的一个中篇小说《飘逸的丝巾》,夏副主编说我当时写这个中篇起因是在广州听到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从湖南山村的湘妹子到广州打工演绎了一连串的爱情故事,当时朋友们说给我听时,我激动得三天三夜没睡好觉,回来后就一气呵成了这个中篇,发表后却引起了文坛的震动……晓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夏副主编在讲,夏副主编讲的东西对晓岚来说也许并没有多大的启发意义,她之所以全神贯注地注视夏副主编,大概完全是在看他谈话时生动的嘴唇。夏副主编以为他的话引起了晓岚的好奇或者兴趣,越说情绪越高涨。
晓岚似乎不大愿意听这个话题,她起身到列车连接处的开水箱去倒开水了。回来后,对夏副主编说:“你喝口水吧!”
夏副主编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晓岚,晓岚接过来也喝了一口。夏副主编想:能够和他共用一只茶杯,这绝对是一种姿态,晓岚已经不把他当外人看了。想到这儿,夏副主编的心突然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
到绍兴时,天色已经暗了。夏副主编的大学中文系的同班同学朱云森在车站接他们,那个同学据说在市委也是个不小的干部,他穿着风衣,挺着将军肚,见到夏副主编时就高声喊道:“老夏!”,夏副主编也是喊了声:“老朱!”两个人颇西式地完成了一个礼节。晓岚被夏副主编介绍成他的学生,她在四五个男人面前并没有享受到女士优先的待遇,只是跟在几个男人的后边,一同上了一辆面包车,直驶宾馆。
在宾馆的一个包房里,夏副主编和晓岚被叫到老朱身边的七八个男人围在了中间,他们性情豪放地喝起酒来。在这种环境中,夏副主编在和同学叙旧,他觉得自己被尊重,友情和热情包围着,而晓岚却觉得自己被烟雾,酒气,噪音包围着。所以,一个小时对夏副主编来说只是抹眼的功夫,而对晓岚来说,却漫长又难熬。
差不多快两个小时过去了,老朱他们敬酒的“说道”还没有结束,晓岚实在忍不住了,她借上卫生间的功夫,对夏副主编打了个眼色。夏副主编就找了个借口,来到了包房外面。晓岚用跳跃的眼神瞅着夏副主编,说:“我累了,我想先回房间去休息了。”夏副主编大胆地把小鸟依人模样的晓岚搂在怀抱,晓岚没有拒绝,反而也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晓岚的鼓动给了夏副主编力量,他把晓岚搂得更紧了,他还断断续续地:“你先休息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这时,包房的门开始响了,夏副主编和晓岚快速分开。从包房里出来的是老朱,老朱还没说话,夏副主编就说:“晓岚觉得不舒服,她想回房间先去休息了。”老朱大大方方地说,那就回去休息吧。
晓岚临走还对夏副主编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少喝点酒,我等你。
夏副主编回到包房,他想趁清醒的时候结束,可他提及了两次都被老朱给挡了回去,老朱的理由是,八年没见面了,一年喝一杯还得喝八杯呢。
夏副主编他们从包房里出来已经超过了零点,老朱搀扶着夏副主编上了电梯。进了房间,夏副主编和老朱都不行了,老朱倒茶水时,把杯子碰到了地上,杯盖儿四处滚动。老朱说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陪你住一宿。夏副主编知道他已经喝多了,不过,他还惦念着去找晓岚,于是,他对老朱说:你回、回去吧,已经挺够意思了。老朱说那怎、怎么行?八年没、没见面了,我老婆理解、理解。没办法,无论夏副主编怎么心焦也没办法,况且,他真的喝得身子发软,倒在床上没多大一会儿,就在老朱的唠叨声中打起了鼾。
夏副主编被叫醒已经是第二天早晨8点多了,老朱陪他吃早餐时说:侄女大学毕业了,分配到你们杂志社的事望你在裤腰带上打个结,不要忘记了。夏副主编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老朱什么时候提过他侄女的事,是喝酒的时候说的还是他躺在床上时说的?夏副主编的确想不起来了,他看了看晓岚,晓岚很平静的样子,只是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用幽怨的眼神瞟了他一下。有时,晓岚还用腿在桌子下碰碰他,每一次都让夏副主编心跳加速,血压升高。
那天的安排是去禹陵看看,禹陵即是大禹的陵墓。大禹率领千军万马开掘了京杭大运河后,去了绍兴。后人为纪念大禹王专门在城南十公里处一座叫香炉峰的山峦,建起了禹陵。
去的路上,因只有一辆小车,后排坐了四个人,晓岚坐在车门处紧靠夏副主编身旁,四条腿紧紧地贴着。两天来,夏副主编和晓岚一直处于不间断的酝酿之中,他们体内的化学元素都被调动了,身体上还发出了特别的气味。夏副主编和晓岚大概都闻到这股奇特的气味,所以,他们两人的目光一对视,就有想立刻吞噬对方的感觉。夏副主编浑身发热,嗓子发干,下身跟着轿车行驶中的节奏,一路都在充血。在游玩参观的路上夏副主编和晓岚都是快乐的,他们已经暂时忘记了这两天某种愿望没有达到的不愉快,只是从香炉峰下来,在坡路上晓岚不小心差点跌跤,所幸的是夏副主编眼明手快急忙上前扶住,一手抓在晓岚的腰上一手触到了晓岚的乳房上,可能是本能的关系,夏副主编迅速将那只触到晓岚乳房的手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晓岚虽然脸上微微发红,但是心照不宣地用眼光乜斜了一下夏副主编。后来,在快走到小车旁时,夏副主编突然觉得自己的下身由于长时间充血而开始隐隐作痛,他小声地对晓岚说,我现在特别难受。晓岚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朦胧着眼睛说:“我也是。”
下一站是到东湖乘乌蓬船。在东湖船埠码头他们租了一条小巧的乌蓬船。这时,老朱他们想到茶室去喝茶,夏副主编就趁机说:你们去喝茶,我和晓岚俩人乘乌蓬船到山洞里去游一游。于是分头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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