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的“苦恼”》中作者为写作得罪过很多人,也吃过很多亏,然而,为了老百姓的那一声欢呼,我一直放不下自己那颗春蠢欲动的写作心。
我是一个从事新闻、散文、小说等业余写作近三十年的无名之辈。三十年来,承蒙编辑错爱,先后已在各级报刊发了1000多篇敝帚自珍的小文章。我想,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不管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不管是著名的还是无名的,只要自己的作品能够在正规报刊发表出来,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谁又能知道,如今的我,就是因为曾有几篇破文章,不仅得罪过领导,招来了“横祸”,使我的生活一度陷入苦恼,而且还影响了我一生的前途和命运呢。不信你瞧——
80年代,在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把饲养生猪牛羊鸡鸭鹅做为富业,以此来增加家庭收入,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心一点。畜牧养殖中,绝大多数的农民看中的是养猪,因为在当时的农村,养猪无疑是一项投入少,见效快,收益高的致富门路。不过,农民也有后顾之忧,怕的是精心饲养的生猪染上瘟疫病,这个要是政府防疫跟不上,有时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有一年,全乡境内持续发生流行性猪瘟疫,农户饲养的生猪,一头头地死去了,惨重的损失,挫伤了广大农民养猪的信心。针对这一实际问题,我写了一篇题为《牲畜防疫,不可忽视》的言论文章,发表在《安徽科技报》二版头条上。目的就是呼吁有关部门和领导能够高度重视,认真做好农村牲畜防疫工作,以激发农民发展养畜事业的积极性。
文章见报的第二天,县里的一位分管副县长,认为文章是在对他脸上抹黑,让他面子无光,随即打电话给城郊区,质问作者是哪个乡镇的,并指示区领导对作者要进行“认真调查,严肃处理”。那时,我在城郊区管辖下的一个乡镇办公室上班。这天上午,我在门外,只听办公室电话“当啷啷”地响了起来,我赶忙进去接电话。我拿起话筒,声音很熟悉,是区办公室沈主任打过来的,他说让我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有事当面告诉我。我放下电话,和办公室的同事打过招呼后,忐忑不安地骑着自行车,赶到20多公里以外的城郊区驻地。
自行车停好后,我直接去了沈主任的办公室。沈主任是一个文人,写作功底很深,是我的启蒙老师,我一直敬重他,他也非常喜欢我。进到屋里,屁股还没沾上板凳,我就急吼吼地问他:叫我来有什么事情?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是那篇文章惹祸了。接着,他还给我分析了文章的严重性,尤其是会影响到那位副县长的政绩,对此,副县长非常恼火。
沈主任见我神色十分紧张,话锋一转,过来安慰我说:“这事你也不要过于害怕,我会替你出面‘摆平’的。”最后他还提醒我:“以后写东西要长点心眼,要多栽花,少栽刺,免得惹火烧身,带来没必要的麻烦事。”听了沈主任的话,我十分感激,连连点头,表示以后会注意的。打那以后,我以写诗歌、散文为主,很少写言论文章了,而笔从示停过。
我是属虎的,却有猪的属性——记吃不记打。90年代初,我的家乡实行殡葬制度改革,农田里的一座座坟包,在政府的号召下,先后都被夷为平地,腾出更多的土地给农民耕种,大大减少了死人与活人争地的实际问题。但是,1999年的一天,我在农村走亲访友的路上,无意中看到农田里原已铲平、化作耕地的坟墓,又重新包了起来,这样“平坟还田”岂不是前功尽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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