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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亲缘

文学体裁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血色亲缘》是一篇有感而发的随笔,因为有着相似的情缘,读到一些文字会产生共鸣,会引发思念,如此,亦是一种缅怀。

血色亲缘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冥冥中早有注定。我和文友“拙”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可是,近日竟然意外有了交往,而且很频繁。他在朋友圈上常常秀美文、美篇(图文结合的一种)和“才女”的《订阅号/旧时约》,我也常常被这些好东西深深地陶醉着。

  然而,昨天,我被拙上传的东西雷倒了。他上传了才女的《旧时约/外婆路》,我点开一看,只见文中写道:

  到了五月,大街小巷到处卖枇杷。每次听到叫卖声,我忍不住停下脚步,瞧上几眼,心里满是回味和温暖。枇杷黄了,儿时的记忆爬上了我的心头。那些散落的记忆拼凑成文字,依稀可辨外婆布满皱纹的笑脸。我哼唱《外婆的澎湖湾》:“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踏着薄暮走向余晖,暖暖的澎湖湾,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直到夜色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唱着唱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顿时浮现在我的眼前,在我的笔端延伸。

  这是一条“外婆路”,母亲一直行走了很多年。母亲晕车,每年的清明节都会和我走这条路去挂清。记得儿时,我最爱唱《外婆的澎湖湾》走这条崎岖的小路;因为山那头有外婆的笑脸。斗转星移,这条路一直还在,只是走的人越来越少了,几乎荒芜了。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如今,我不知道唱给谁听?

  外婆生育六个孩子,我母亲是她最小的女儿,所以母亲侄儿男女都亲热地叫她“小姑”。外婆家里并不富裕,我母亲经常说,大舅读书时,穿的棉衣根本见不着本色,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补丁。真的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母亲说,见到那件棉衣,才知道当年生活有多苦,日子有多难熬。

  写到这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深受苦难的外婆,音容笑貌在我的文字中重现。

  写完,我很想轻轻地问一声:“外公外婆,你们在天堂还好吗?枇杷一定熟了吧!”

  这篇文章将我心中埋藏多年的苦酒打翻,洒了一地。

  才女口中的外婆,其实,也是我的外婆。准确地说:才女的外婆,是我的小外婆。

  我与别人不一样,有两个外公和两个外婆。

  这是为什么?小时候,乃至后来很多年,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没有人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当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的生活就像湖里被人扔进了一颗小石子,击出层层涟漪。

  那是一个晚秋的下午,风轻阳和。我和部分同学正在教室里休息,一位老人走进来,默默地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凉薯匆匆递给我。然后,她在我惊愕的眼神中,像被惊动的兔子一样,又匆匆走到了学校的土塔里。我站在教室里愣住了,茫然地望着她的身影;她却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睡着了。当时我虽然没有想到她和我有何种关联,却在朦胧中意识到这所学校里,有一个教师一定是她的孩子。而且,这个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幸福家庭。

  那天,我看着那位老人:衣裳整洁;想着她衣食无忧,我的心里感到欣慰和踏实。这件事情我一直埋藏在心底,没有告诉任何人。

  在我母亲心情好的时候,我也曾偶尔问起过她娘家的情况。母亲将一些往事陆陆续续告诉了我。原来,我小外公被抓壮丁一直杳无音信,多年后,我大外婆不得已才和大外公成了家。然而,后来,小外公侥幸回到了家,却发现大外婆有了家室。他才另外找了我小外婆,还有了几个子女。当我知道这一消息后,才突然意识到那位给我凉薯的老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小外婆。我问母亲:怎么从来没有看见他们来过?母亲说:“来过好几次,你在读书!”既然这样,我似乎应该找一个机会去看看他们。可是,由于种种原因,我和小外公外婆,始终没有相聚过。唯有一次,我在路上碰到了小外公,却不认识。他就一笑而过。此后,至今,我与他们无缘再相见。

  现在,我从才女的《旧时约/外婆路》中得知:小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十多年了!我的心碎了一地!我在《旧时约/留言》中写道:看完这篇美文,我想哭!我很想念他们!我也知道:在他们的心中,一定有我!愿他们在天堂安好!

  才女回复:外公外婆和父母一样,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值得一生去回味!

  是啊,当我回味那些事情的时候,心里很感慨:战争使他们阴差阳错,各结姻缘。和平,他们所经历的困苦年代,也没有放过他们,使他们经受了太多的磨难!当这一切烟消云散,终于遇上了好日子时,他们疲惫不堪的灵魂却升上了天堂!愿他们来世,能够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能够过上一个幸福的好日子!

  拓展阅读:杂文的定义

  “战斗正未有穷期,老谱将不断袭用”。作为白话文重要支撑的中国现代杂文虽则诞生迟而难度大,却是起点高而成熟早,一问世便元气淋漓,其成功“几乎在小说戏曲诗歌之上”,为中国现代文学写作提供了有声有色的范本,为中国20世纪的思想和文学的发展作出了有目共睹的贡献。

  中国现代杂文的先声是梁启超于20世纪初所身体力行的“新文体”,梁氏以“新民”为政治目标,要写重造“中国魂”的“觉世之文”;在写法上,他摈弃“义法”,呼唤“灵感”(“烟士批里纯”),“笔锋常带感情”,成为“诗与政论结合”的早期践行者。

  至“五四”风起,《新青年》1918年辟“随感录”栏目,鲁迅等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嬉笑怒骂,摧枯拉朽,严格意义上的现代杂文登台亮相,俨然正名。

  无论从写作学分析,还是文学史考察,杂文均有广义和狭义二解。

  广义者,南朝刘勰的“或典诰誓问,或览略篇章,或曲操弄引,或吟讽谣咏”之总括 ;明代吴讷的“或评议古今,或祥论政教,随所著立名,而无一定之体也。” 。正如鲁迅所说的:“其实‘杂文’也不是现在的新货色,是‘古已有之’的,凡有文章,倘若分类,都有类可归,如果编年,那就只按作成的年月,不管文体,各种都夹在一处,于是成了‘杂’。” 。是故鲁迅杂文集子里不仅有杂感文字,更有通信、日记、序言、编后、题词、补白、书摘、宣言、小传,甚至还有广告、表格、书单、民谣、旧体诗词……这种广义的杂文既体现出思想的丰富性,又涵盖了文体的多样性;其整体的统一结晶为时代的注脚,组成了某一时期的“人间喜剧”。

  狭义的“杂文”一般则是篇幅相对短小的、以正义感为底色、以丰富文化含量为肌理、以讽刺和论辩笔法为基调的“文明批评”和“社会批评”。相对而言,狭义的杂文思想力度上更加集中,文体上更加统一,文学性上更加“纯粹”,“诗”与政论的结合更加完美。瞿秋白在《〈鲁迅杂感选集〉序言》在中说:“杂感这种文体,将要因为鲁迅而变成文艺性论文(阜利通-Feuillenton)的代名词。”此处的“论文”并非学术专论的“论”,而是“批评”、“驳诘”、“评论”之谓。我们在文学写作学中要讨论的多是这种狭义的“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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