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眼望前路两茫茫。
在这一个文坛上本如天神的人物已经尽付春水,但是他们的诗文——《唐诗》,其艺术魅力永恒不朽。
数千年过去了,唐诗韵律悠然在回响,漫溯历史的大道,平添的不过是已经风霜的韵致,那是世间最亮的语言,是红尘中最灿烂的图蓝。虽然他们渐行渐远,声不可闻,但其诗文的其情其闻在世间永传,亘古流芳。像这样别出心裁的,与众不同的唐诗韵律就在此:
你看,那山涧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在那儿,松林一尘不染显得苍翠,皎洁的月光透过叶子,在松间留下条条斑驳的影子,置身其中,使人明静、清幽,就好像心也被洗净了一般。那白练似的清泉从石上穿梭,源源有声,像优美动听的奏鸣曲,又像是大自然的脉搏在轻轻跳动。忽闻林间笑语一片,咦,原来是洗衣的少女踏着金色,沐着清辉归来了。
本想就此优美转身,不料撞见别样风采。
你看:那古道旁:“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在那儿,小草绿得妖娆,绿得妩媚,绿得动人,偷偷伸长了脖子,与这条荒弃了的苔阶映衬着。明媚的春光洒在绿草身上,使其身上的汗水瞬相聚,变大了,又变大了。纯如水韵,亮如明月,深如潭渊,洁如白雪,使人如痴如醉,又如珍珠一般,一不小心掉落在苔阶上,碎了。听,躲在密密枝叶里的黄鹂唱起了一歌儿,歌声动听而婉转,像是为此感到叹息。
映阶的草年年如此,可它为谁而绿呢?隔叶的“歌声”又有谁在听?这难道不可以与:“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相媲美吗?
在那别样风采之后又遇壮丽长江。
你又看:那长江中:“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在那儿,狂风阵阵,无穷无尽的树叶在狂风中萧萧飘坠,鸟儿也在急风中飞舞、盘旋着。蓝蓝的天空似乎更高更远了。听,那两岸猿猴的啼叫声,凄厉而又悲凉。水中水洲清凌,条条白沙在灿灿的阳光下一闪又一闪。无源无尽的长江水浩浩荡荡,奔腾而来。
月下疏影,任风雨交加,依然持节挺立。
你再看:在那山川中:“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那里的城东、城西、城南三面依旧绵亘着高低起伏的群山,未曾改变的虎踞龙盘,依旧挺立,就连那北边的江潮也依然拍打着城根,带着寂寞的心情偷偷退了回来,仿佛在惜:昔日的繁华以化为乌有。
昔日山川无改,这时夜月依然。
明亮皎洁的月色中,鲛人落泪成珍珠,流泻不止,忽隐忽现的影子,肆意行走,恍惚迷离,蓝田山上的美日化成了缕缕轻烟。仿佛终身相依,却又瞬间分离。
是的,唐诗的韵律就在此:美丽、凄凉、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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