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难》中诗人以浪漫主义的手法,展开丰富的想象,艺术地再现了蜀道峥嵘,突兀,强悍、崎岖等奇丽惊险和不可凌越的磅礴气势,借以歌咏蜀地山川的壮秀,显示出祖国山河的雄伟壮丽。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蜀道难》:李白人生的真实写照。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蜀道难》:李白人生的真实写照
摘要 《蜀道难》写于李白行将离京的天宝三年,它借助蜀道之难寄寓了诗人仕途艰险的感慨和惧祸身退的思想,像一面放大镜和显微镜,揭露了唐王朝现实的黑暗,具有永久的艺术魅力和认识价值,是李白人生之路的写照。
关键词:李白 《蜀道难》 诗歌 人生
一 知人论世,把握主旨
李白的《蜀道难》体现了作者的人生之路,作者借助《蜀道难》寄寓了诗人仕途艰险的感慨和惧祸身退的思想。要搞清《蜀道难》的主题思想,首先要确认其写作年代。
《蜀道难》首见于《河岳英灵集》,当作于天宝十二载之前是毫无疑问的。诗中有“西当太白有鸟道”一句,查李白行踪(《李白诗论丛》之《李白踪游图》),只有长安正当太白山之东,此诗作于居长安期间已毋庸置疑。李白自天宝元年到京至天宝三载离去,此诗究竟系于其间哪一年写作?
首先,李白自言:“太子宾客贺公,于长安紫极宫一见余,呼余为‘谪仙人’,因解金龟,换酒为乐。”(《对酒忆贺监诗序》)其中未提及《蜀道难》。
其次,李白研究的最早资料《李公新墓碑》、《草堂集序》所载李、贺交往也未提到《蜀道难》。《李公新墓碑》是李白好友范纶之子范传正所作,范传正又亲得李白之子伯禽“手疏”;《草堂集序》乃李白族叔李阳冰所撰,李白尚还在世。范碑李序所载应为翔实。
其三,李白《别内赴征》诗说:“出门妻子强牵衣,问我西行几日归。”知他是从东而来,并非“自西蜀入京”。
其四,李白二十五岁时所撰《大鹏赋》,“时家藏一本”(《李翰林集序》)。此次入京又是玄宗三诏乃至,可见并非“名未甚振”。《唐摭言》所记谬误多也。
关于李白之死,《唐摭言》说:“李白著宫锦袍,游采石江中,傲然自得,旁若无人,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而《草堂集序》说李白是因病而死。前者显然带有民间传说的色彩,因此,有人说《唐摭言》是“稗官野史”,不足为凭,是不无道理的。
考察李白其人及其在长安的活动,我们认为:《蜀道难》应作于天宝三载,李白行将离京之时。要认识这点,就要了解李白的思想及其在长安的遭遇。
李白在政治上怀有“济苍生、安社稷”,“兼善天下”的伟大抱负,对当时一般士人趋之若鹜的科举入仕不屑一顾。而希冀像先秦策士那样一举而致卿相,到皇帝身边“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事君之道成,荣亲之义毕。然后与陶朱、留侯,浮五湖,戏沧州,不足为难矣” (《代寿山答孟少府书》)。一言以蔽之,他要大有作为,功成隐退。
天宝元年,在吴筠的荐举下,玄宗诏李白进京。他以为施展抱负的机会来了,“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在南陵别儿童入京》),踌躇满志,溢于言表。初入京,“玄宗明皇帝降辇步迎,如见园绮……以宝床方丈赐食于前,御手和羹,德音褒美,褐衣恩遇,前无比俦。遂直翰林,专掌密命,将处司言之任,多陪侍从之游”(《李公新墓碑》)。皇帝的恩庞是何等的殊荣!李白积极参政,曾起草《答蕃书》,申述己见,也曾作诗讽谏,以表忠诚,如:《赠溧阳宋少府陟》早怀经济策,特受龙颜顾;《书情赠蔡舍人雄》遭逢圣明主,敢进兴亡言。此时的李白跃跃欲试,何等快活!决不会发出“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的悲叹。
然而,这时玄宗已逐渐由励精图治的明君变成荒淫昏聩的享乐天子。据《资治通鉴》载:天宝三载,他曾说:“朕不出长安十年,天下无事。朕欲高居无为,悉以政事委林甫。”李林甫何许人也?《资治通鉴》说他“凡才望功业出己右及为上所厚,势位将逼己者,必百计去之;尤忌文学之士”。请看《资治通鉴》所载:
天宝元年:上又尝问林甫以“严挺之今安在?是人亦可用”。挺之是为绛州刺史。林甫退,召挺之弟损之,谕以“上待尊兄意甚厚,盍为见上之策,奏称风疾,求还京师就医”。挺之从之,林甫以其奏上云:“挺之衰老得风疾,宜且授以散秩,使便医药。”上叹跎久之……
严挺之升官不成反遭贬谪。
天宝二年:上以右赞善大夫杨慎矜知御史中丞事。时李林甫带专权,公卿之进,有不出其门者,必以罪去之;慎矜由是固辞,不敢受。
后,杨慎矜屈附了他,才得以升迁。
这些奸坏之事,都是荦荦大者,李白岂能不知?李白由一个傲岸不羁的布衣,一跃成为玄宗的文学侍从,名振京师,“尤忌文学之士”的李林甫岂能等闲视之?史书虽无明确记载李林甫如何加害李白的,但从李白诗中可见他对李林甫是有深刻认识的。在《古风》(五十三)中借历史人物抨击奸相“奸臣欲窃位,树党自相群”,这不正适合李林甫吗?
李白积极参政的姿态,清高自负的性格,必然遭到权贵的忌恨。口蜜腹剑的李林甫自不必说,高力士的诬陷,杨贵妃的谗言,附马张 的诽谤,史书皆有记载。使他深感“群沙秽明珠,众草凌孤芳”。李白供奉翰林后期所作《翰林读书言怀呈集贤诸学士》说,“青蝇易相点,白雪难同调。本是疏散人,屡贻褊促诮”,形象地道出了当时的心情和处境。这时的玄宗,用贤思想日渐淡漠,对他也日渐疏远。“谗惑英主心,恩疏佞臣计”;“丑正同列,害能成谤,格言不入,帝用疏之”。可见,李白既不会“金距 膏学斗鸡”来讨好玄宗,更不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以求升迁。在这黑暗的现实里,李白的政治热情泯灭了,讨人的灵感却如火山喷发,他相继写下了《行路难》、《蜀道难》、《远别离》、《古风》等“奇之又奇”的不朽诗篇。在《行路难》中,他以历史上曾怀才不遇的冯 、韩信、贾谊自嘲,以功成不退酿成悲剧的伍员、屈原、李斯、陆机自戒,悲愤疾呼“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他决计退身远害,离开长安。这与他“功成身退”的初衷已不能同日而语了。如果说他在《行路难》里是借历史人物比喻自己人生道路的坎坷,而《蜀道难》则是借蜀道进一步抒发自己在坎坷世途艰难跋涉的感受,它们是同一时期、同一心境下写出的姊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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