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回忆那些心酸的往事
心酸得让人不忍回忆——
你是来谈诗的吗？请这边
你径直把我领进车间尽头
一台巨型烘干机的黑嘴里，坐下
——“门别关上，免得把我俩也烤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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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青工走到一起，不是谈钱，谈工艺
而是切磋妄事般的诗歌
往事纷飞，有人成名，有人成鬼
而你在这一切前消逝
连那座车间，那片厂房，那条街道
都付之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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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文学我们该如何谈论那些往事？
如果没有文学我们该如何谈论那个年代？……
世界变了又变，新了又新，这些我们仿佛早就预知
蹲伏车间尽头的一台台烘干机，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一垛垜待烘焙的木材散发出淡焦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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