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北方来，叶子是冬季里忧伤的动词
左一片右一片，前一片后一片
春风吹醒多少生命，寒风就要送走多少亡灵
幸好我还能在一片落叶上感到死亡地带
还有人活着，还有一些生命
在阳光的低处爬行。在公园的绿道上
一片一片飘落的叶雨里，一位保洁老大妈
是那样的微弱，随时都有飘起来的感觉
后边刚扫了叶子又落了一地
她还是扫，一步一步地向前扫。尽管
落叶还会摸掉她的足迹。尽管扫不扫都一个样
执着的她，还是在扫，一笔一画
写成这冬天早晨最美的诗句。你落你的
我扫我的，我会用职责扫出一条人性的洁静
不管你看见看不见，穿过冬天人间会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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