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看，城外的世界多美
小溪、风、树林
还有那长发的女子
我想到城外看她
就算给我两行她遗留下的脚印也行
风儿停歇吧
请别掳去她的发香
因为我要和她一起
消失在那片小树林
二
听说城外有寒钟的碰击声
它来自一座寺庙
枫叶正红，风吹露气
城外小河流过
浮着枫叶的红
城楼上，我观望那处渔火
它消匿在芦苇荡里
城外便黑了
三
我的城门是谁在敲
连声音都带着城外的气息
拿艾蒿的渔人伫立岸边
他望着我，我望着他
一直无人驾驶的渔船飘向远方
夕阳映红了城
还有我与那个渔人的脸庞
四
田野的那边是山
山的那边是我的家
我暂居在城内
一切只会改变
五
山很凉，如月
篝火很凉，如露
城外人的笑很凉，如花
我的目光很凉，如城
山月露火笑凉城
喜如花瓣愁似蕊
六
我喝酒，在城楼上
城外的歌声谁在唱
孩子们在城下睡着了
歌声停歇吧
扰了我不怪你
吵醒孩子们就不好了
七
城东，朝阳升起
炊烟也有好几处
老人推着板车，朝向城来
城披着朝阳的彩衣
我要打开城门
不然
老人的脸上又要多爬几道城痕
八
城内
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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