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诗人,在任何时代都是文明的孩子,精神的天使,他是以自身伟岸的人格,圣洁的灵魂来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人类精神的走向。”在《诗?语言?思》中,海德格尔曾经称我们这个时代为诸神逝去的暗夜,在此暗夜中我们惟有倾听诗人的歌唱,才能追寻到诸神的痕迹。在海子的诗歌世界里,每一种意象都拥有它自己的生命。它们承载了海子深深的情感和浓浓的爱。它们是梦想,它们是生命。海子相信诗歌是具有自己的生命的,因此海子提出“实体”这一诗学概念。“实体是什么?是分裂出去的主体。所谓‘自在之物’,说到底这乃是关于‘自在主体’的设想。[2](p259)“诗,说到底,就是寻找对实体的接触,实体永远只是被表达,不能被创造。它是真正的诗的基石。才能是次要的,诗人的任务仅仅是用自己的敏感和生命之光把黑乎乎的实体照亮,使它裸露于此。这是一个辉煌的瞬间,诗提醒你,这是实体---你在实体中生活---你应回到自身。”[3](1017)
海子用尽它的一生透彻的全是了他自身却没有走出他自己。海子是一个崇尚黄昏的人,在他眼里“茫茫黄昏,华美而无上”。海子是一个孤独的人,特别在秋天,“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表达的早已丧失。”他的孤独更体现在《夜色》中:“在夜色中: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有三次幸福:诗歌,王位,太阳。”这就是海子的一生。在海子浩瀚的诗歌海洋中,海子用他满腔的热情打造出种种意象,然而每一个意象都投注了海子挚热的真情。海子在他1986年8月的日记里曾写到:“我是说,我是诗,我是肉,抒情就是血,诗是被动的,是消极的,也是在行动的深层下悄悄流动的,与其说它是水,不如说它是水中的鱼,与其说它是阳光,不如说它是阳光下的影子。”
就意象而言,它只是某种关联自身与外物的象征物或文字的山坡上,对于流动的语言的小溪则是阻碍。海子的天才在于他把他的语言凌驾于意象之上。海子创造了属于他自己的意象。张炯在其主编的《新中国文学五十年》中曾这样评价海子:“他创造了仅仅属于自己的意象序列,他的诗歌语言比此前流行的新诗潮的语言全然有别,他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诗歌风格。他是当代最具独创性的诗人。”[4]本文试图从海子诗歌中太阳和麦地这一阴一阳两种意象中探索海子的意象世界。其中前者的代表是黄昏,后者的代表是粮食。这两种意象,一个是上升的,一个是下沉的。连接这两种意象的桥梁是天梯,而血液是一种过渡意象,一种夹在上升与下沉这一矛盾下的复杂的血与火的抗争。乳房则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以及对于各种矛盾的权衡。通过两种意象清晰的折射出海子真实的心灵世界,并且进入他的世界,理解一个诗人,一个时代。每个人都是矛盾的,世界也是矛盾的,每个人都像海子一样在与自己抗争,在与世界不停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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