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二十七岁了,我度过了人生的这前二十七年。即使没有鲜花和掌声,我也感受到了我的成长。那是伴着缓慢而又有些忧郁的乐音。在我的周围,我的精神世界中回响,我自认为那是一种浪漫的对于人生的向往。
还记得,小时侯六七岁的光景,在一个灰暗的深秋,风飕飕的刮过,有一些冷。树上只挂着几片未落的黄叶,在风里慢慢的飘动着,好象是留恋这个世界的老人。树屈曲,硬朗。我穿着一件青色的夹袄,手互相插在臂弯里,斜靠在一棵弯腰的树上,茫然的望着灰暗的天空,只听到天空中的声音,我那时侯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诗,更不知道什么叫做深沉,但的确那时在心里有一股诗一样的暗流在血液里流动。因为那时我是孤独的,没有人来陪我玩,我只有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一种安慰。
六七年的时光从手边凝望中飞过。我上了初中,每天都要走十几里的路,到中学去念书。父亲当时是一名民办教师,家里有一个简单的书柜,里面藏着一些父亲培训用的书,其中有几本叫做《文选与阅读》的,我很喜欢那里的几篇文章,空闲的时候拿来读一读,用我爱幻想的小脑袋去阅读文章中的世界。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书中的诗歌产生了兴趣,这种兴趣是莫名的,现在想想应该和我的性格有关。不仅看,而且还去背一些诗歌。苏轼的,《念努娇赤壁怀古》,李煜的《虞美人》,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的,但目光中总留有一丝忧郁.爱好读书,爱好读诗确是那时播下的种子,我并不企求它能开花、结果,只是在我无聊的时候安慰我孤寂的心灵,初中语文老师说我知道的很多,对待诗文有一种天生的理解力,我当时是不懂的,只是睁着眼睛无所适从的听着。读诗的时候,我想跳跃,想飞上蔚蓝的天空去采摘片片云朵。
考上师范学校,纯属一种巧合,我也觉得那是命运的安排,虽然我并不相信命里注定的事,但那时的选择是不清醒的,只是觉得有一股力量,推着自己往前走,且无暇顾及身边的风景。师范生活给了我一片新鲜的天空,让我认识许多同学和老师,那几年的教育是关乎一生的,可以说是启迪,我知道自己长大了,应该象一个男子汉一样兼怀天下,可到最后只能望着一片片的教学楼发呆。师范学校里,我又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并且尝试写一些极其幼稚的诗,而同学笑着对我说:“你难道是要做汪国真吗?”我不知道,只是用我丑陋的笔写下我灰暗的内心世界,于是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了我的这一爱好。天生爱幻想的我,在这时扩大到极点,幻想的东西渐渐增多,而我却越来越迷茫,就在迷茫中我结束了师范学校的学业,踏上了又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来到初中任教,那曾是我上初中的地方。我游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找不到自己做教师的感觉,苦闷与忧愁缠绕着我,使我苦不堪言。晚上一个人呆在自己蜗居的小屋中,品尝自己酿造的苦酒。有一天,在我翻找以前的书时,我发现了自己以前的拙作,想起了自己身在外地的好友,诗歌点燃了我心中消失很久的激情,让我拿起笔来写出心中的诗句,压抑在心中的苦恼从笔中缓缓流出,让我轻松自在,感到一种没有过的欢快。从此我乐此不疲,成为了我的精神支柱。
在课堂上,我任意挥洒自己的才情,让我的学生知道更多的事情,领入光幻多彩的诗歌殿堂。
诗歌见证了我的成就,她成了我不分的旅伴,在人生的道路上,让她感知我的喜怒哀乐,感知我的思想,在长途漫漫的道路上,给我鼓励,给我解忧。诗歌是我头顶上前进的明灯,指引我走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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