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并不象诗人们推崇的那样高尚,它与拍马屁的关系是渊远流长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诗歌的发源史就是一部马屁史。熟悉文学史的人都知道,中国最早的诗集《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分,其中的雅与颂就是一部典型的马屁经,它的核心功能就是为朝庭和统治者歌功颂德,正因为如此,它的价值观念也是通过拍马溜须来展示的。颂得好,龙颜自然大悦,雅与颂的作者们于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那个时代的文人精英。而《诗经》中不为朝庭所推崇的真正有艺术价值的《风》的作者们反而是无法考证,无一例外的淹没进历史的沧桑变迁里。
据此,我们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中国最早的诗人们其实就是一群马屁精。
诗歌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不仅其创作主体与拍马屁有着千丝万缕的承传关系,其艺术功能的释放更是严重的依赖于拍马屁。因为诗歌最基本最常见的手法就是夸张,而夸张正是拍马屁者最擅长最必须的本领。尽管这两种夸张所指的目的未必相同,但其作为一种行为工具的本质却是完全相同的。可以这样说,不会拍马屁的人就写不好诗,拍马屁是写诗者的入门必修课。所以,诗人与马屁虫尽管披着的外衣不同,事实上却是殊途同归。从其赖以生存的手段来看,诗人一开始就不值得去推崇,甚至不值得去尊敬。这就好比一个窃贼,即便他再怎么风流倜傥,但他的谋生之道是偷盗,他就注定要被唾弃。
这样说,并不是否认艺术的夸张,因为是艺术就离不开夸张。但诗歌与拍马屁所用的夸张完全或越来越悖离了夸张作为一种艺术手法的起码准则,几近于无中生有,超越了艺术之所以能称之为艺术的极致。正所谓真理再向前进一步就是谬误,于是我们看到诗歌越写越看不懂,越写越死,留在人们记忆里的就只剩下没有向马屁虫靠拢的它的一些个例的些许灿烂了。
说到这里,不妨举个身边的例子。
我们这里有个诗人,是一个单位的副职,多方经营后终于转正,家中宾客一时络绎不绝。昔日的两位同僚自然不甘落人之后,也乘着夜色前往祝贺。一番恭维话下来,主人乐得笑呵呵。孰料两人前脚刚出门,诗人鼻子里一声“哼”,吐出一个“呸”字来。夫人忙问其故,诗人一番话惊醒梦中人:谁信他们,咱们诗人可是拍马屁的祖宗,说不定他们恨不得杀了俺,因为俺抢了他们的位置……“诗人可是拍马屁的祖宗”,这话听起来似乎不雅,却不经意的曝露出一个天大的阴谋:写诗与拍马屁原来真是一对孪生兄弟,从行为方式来看,二者本质上具有互同性,都是一种欺骗。
事实上,诗歌的艺术效果与马屁的吹捧效果不仅一致,还过之而无不及。马屁,只是以臭的方式搅乱着生活;诗歌则不同,它是以看似香实则极臭的方式破坏着生活,唯如此,前文才会言及拍马屁比起诗歌来要道德那么一点点,因为后者的破坏力隐藏得更深,毁灭性更大。
拍马屁,是堂而皇之进行的,很容易就被人识破,虽然大多数人选择享受它而不是拆穿它,但享受的同时毕竟还存着那么些提防。诗歌却是被艺术包装的马屁,它的极臭被香水巧妙的遮掩住,非大彻大悟者难以嗅出,叫人防不胜防,不知不觉就落入了它的圈套。于是有人说:男人爱上诗,就会杀人;女人爱上诗,就会被杀。也有人这样说:男人爱上诗,就嫌旧好;女人爱上诗,就寻新欢。不管哪样说法,从中我们都可以发觉诗歌误导着人们去荒唐的生活。翻翻历史,也的确可以发现,古往今来,沾上诗歌的人没有几个真正快乐过。其实,并不是这世上缺乏快乐,而是这些人被诗歌的马屁熏晕了头,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快乐。如此看来,诗歌对人精神的毒害是极其巨大的。更可怕的还在于,它对人的毒害是躲在一件件愉悦的伪装下进行的。
读诗,实在是饮鸠止渴,饮鸠止渴后会怎样?止渴后当然是死。很少有人去戳穿诗歌的马屁本质,正如很少有人去戳穿马屁一样。拍者使劲的拍,闻者拼命的闻,尽管也许早已被臭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却依然陶醉在被人吹捧的得意、虚荣与虚幻里。因为千穿百穿,马屁不穿。真要穿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穿了会怎样?海子的马屁诗穿了,于是海子死了;顾诚的马屁诗穿了,于是顾城死了……所以即便诗人本身,其实也是禁不起马屁的折腾的。既然如此,诗人们,你们又何苦拉人下水,硬要“扑扑扑”不停的放着马屁去折腾不是诗人的平民百姓?
或许,说诗歌就是拍马屁对诗人们的打击实在太大,那就换个好听的说法:诗歌只是一句谎言,象xx花那般,纵然美丽,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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