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黑夜包裹着我
好在窗帘缝隙透着一丝月光
死亡朝我围绕着
活着的意义在那方
睡觉,吃饭,干活
好似一个转轮
黎明将我吵醒
吃饭,干活,睡觉
我放了个屁
我恍如隔世
二
出了门去
见了所有的人
洋溢着热情的气氛
上学的孩子追赶着爷爷奶奶的脚步
我把死亡摔得不见了踪影
三
在父母的老屋里我坐了半天
唠了家常
各人说着各人的话
他们说着我们
我说着儿女
全在回忆里幸福
我没有老
我是父母的儿子
我不再年轻
我是儿女的父母
在另一个地方
我建了新房
我回到了老屋
重复着儿女的话题
四
父亲走了
进了祖坟
母亲的家常变了
我为她建了一个新家
我很伤心
她却笑开了花
嚷着要给父亲做饭去
五
如今
老屋已被填平
梦中全是老屋的旧样
父亲的笑容
爷爷奶奶的笑容
成了一张老照片
挂在我心灵的墙上
惟有母亲的笑容天天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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