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油纸伞满是灰尘,心中的山水也已模糊不清,加之一场大雪过后,那人可还会缓缓归矣?
——题记
已到了元月,雪,如期将至又像是位不速之客,来得太凑忙,冻得也太快。
穿起了一双高帮皮靴,撑起了一把黑色雨伞,倒已是有了斑斑铁锈,不过无妨。随手抄起一条围巾,不知是冻得太久没了知觉,还是怎的,觉不出什么温暖,还有些刺挠,于是便出了门。
呵,好一幅雪景。满城的白霜,加之这单调的冬季,显得格外没有生机。那暗香不知随着什么一起,似乎也被冻住了。依旧是这一头,那一头,两地牵绊。
持着伞蹒跚地走着,一步,一步,倒不是步步生莲。寸寸雪,步步坑。
“嘿嘿,来砸我啊。”
“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眼前浮现两个孩童,脸蛋被冻得通红,可不是什么白里透红。一弯腰,一捧,一撮,一个不大不小的雪球便在他们手中成了型,互掷着,还有些个雪飞溅到我的脸上。雪,便很快地融化了,那雪水顺着脸扭扭曲曲地落走了。依旧持着伞走着,孩童的欢声笑语逐渐地依稀,直到想寻也寻不到了。
观雪飞舞,漫无目的,轻叩地面,轻巧无声,似在寻些什么。也是该寻些什么,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忽得想到前些年所学的:“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胡儿喻雪,形似万分,直白干净;道韫咏絮,形神兼备,语出惊人。如是,谢太傅一家在满天飞雪的日子里,又在寻些什么呢?
走了许久,身子有些温热,又想起了家中的金骏眉还没开封,便原路返家,途中,却再也寻不到两个孩童的声迹。
生火煮水,水开入壶,茶香四溢,云气缭绕,比起那仙堂,倒不知差上几分。
提笔。落笔。
一笔一墨,写冬日可爱;一字一句,写风花雪月。实在是不知所言,似懂非懂的样子,到底是在寻什么呢?
漏沙瓶不知被翻了多少遍,也象征着丝丝溜走的时间。遥望窗外,白茫茫一片;眺望远方,灰蒙蒙一片。是该寻到些什么了。
猛地抬头,记忆中还是初见的模样。倦意袭来,以茶代酒,饮罢千杯醉。冻住了,还会解冻。
“嘿嘿,来砸我啊。”
“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君,还会被我寻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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