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斯科特·菲茨杰拉德(美)的神来之笔:“阳光照耀大地,绿叶涌出树枝,犹如电影镜头中万物飞快生长……。”不经意间,春已来临。他的“涌出”让春天生动给我无限遐想。
还未脱下厚重的冬衣,但明媚和暖的阳光已召示着春意。跟随着流动与楼栋街市之间的春风,我迫不及待地来寻找春的足迹。常与我一起散步的那位姐姐,在上次那个雪天里不小心摔伤了脚,最快也得三个月后才能恢复。此时的我形只影单,处于孤独中,正因如此心里竟涌出自己读过多遍的那些温暖的句子,顿生无限爱意。“爱与孤独是人生的两支曲子,两者缺一不可”。今天,我便带着这份孤独,来到河边柳下,对于我,这里就是周国平所说的“远离人群的郊外”了。
沿河漫步,风梳柳枝,只想聆听那花开的声音。可春姑娘依然很矜持,脚步很轻缓,似乎遁形于冬的大氅里和我们玩捉迷藏,也或是心急的我来得早了。但我知道,冬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因为“春”到处在孕育萌发,她在冬的肚子里迅速成长,那俏丽模样若隐若现,把冬的肚皮撑得鼓胀透明,随时都可能崩裂。我的心潮也澎湃着,枝头树梢花圃草丛中寻寻觅觅,希冀第一眼看到春姑娘,找到那份暗自惊喜——我们突然相遇热情拥抱时的欣喜与感动。
啊,终于找着啦!在那随风摇曳的柳条上,一缕缕地结出米粒大的娥黄色嫩芽,不走近她真的是看不出的。柳条一丝丝被早春拉得很长,垂向河面,象极了琴弦,微风拨动了这琴弦,你仔细听:春的序曲已经奏响。这欢快的旋律似山涧传来的泉水叮咚,似浅土里小草萌动,似阳光下万物更新,似春风中游人微醺……
我的孤独被爱意冲撞得无影无踪,爱这明媚阳光,爱这声声鸟儿鸣,爱这万倾微波,爱这悄然来临的春天,爱这隔岸飘来的笛声,爱这吻在脸上的清风,爱这婆娑斑驳的树影……我是那么渴望亲近你,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一切有关你的气息,幻觉中与你撞个满怀时那惊喜的一刹那。目光交汇无言以对,来不及红脸便已逃开。是那种“‘我与你’的相遇,既充满爱,又尊重孤独。”
这份来自心灵的爱意,即“不羞辱孤独,也不会亵渎爱”。它是流淌在荒途陌路的一条河,它是阴郁垂暮时的一缕阳光,它是情绪低迷时的一份希望,它正如这寒冬已尽时突然展现在眼前的春天!
愿我们的心装满浅浅的孤独和浓浓的爱意,象这春天里河水,在鸟语花香中流淌,在阳光春风里泛波,只载春光不载愁,走向遥远走向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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