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啊!你真的好可怜,竟在我的记忆深处一大片空白,仅有的一部分灰色地带,也是忽远忽近的飘荡。
啊!我的童年,我该如何着笔,描述你那悲惨的过程,即将要圆满的结局。
我必须要回到过去,就算在一次伤痕累累,赤 裸 裸的呈现给暴风雨,也不后退去回忆。
仿佛回到如初:秋天,那凄凉夹带喜庆的季节,会是戏剧般的开始。1994年9月26日那傍晚,一位妇女诞下一名女婴,那家人的反应,是高兴?是遗憾?又或者俩者皆有。这一晚,谁在哭?哭声那么响彻与悲凉,好像被迫的忠臣要去背那诛九族的罪。是她,那刚来世不久的小天使,一直哭,哭着,哭着、、、、不知然的睡去。
时间飞逝如箭,一晃就六个月。
这段期间,是一张未织成的网,就那么被风一吹,便破了。空白的,没有入档,就没有那段记忆可言。随后,妇女和她的相公便留下了那名女婴,相约离去。是谁在捉弄命运?让一切的美好,随风飘散在那堪染黑的乌云里。
六个月以后的生活里,没有母乳可允吸,没有父母的呵护。还好有他们,奶奶、外公外婆、姑姑和姑丈伴随我成长。给予了世间的温暖,和那无微不至的爱。记得奶奶说过:小时候,是她和外公姑姑他们轮流照顾我一段时间。那时候的我啊,很容易生病,只要生病了,奶奶就会背着我走好几个小时的山路,去街上看大夫,风雨天,也依旧。奶奶,是靠着去山上摘草药去买维持生活。只要去摘草药,就把我放给姑姑他们照看,一早出去,回来中午,午饭过后,没休息就又出去至夜黑了才回来。
姑姑看奶奶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会抱我去她家养一段时间,陪我玩。姑丈也是早出晚归的大忙人,农村的人谁会闲。我出麻疹的时候,姑姑是一刻也没离开我,姑丈是更忙,街上离我们家远,一大早要来好几回。买水果,说我这不吃那不吃,就吃莉,姑姑要嚼了喂我。被我折腾几天,连好好吃一顿饭也顾不上,几天几夜都没好好闭上眼好好进一趟梦乡。到现在,我长大了,姑姑还在我耳边念叨,说小时候的我。
外公外婆也是,不过奶奶说:有一次,傍晚窗外还下着雨,奶奶的灯,还亮着微蒙的光,就当奶奶关了灯。门外有人在敲门‘咚咚’声,奶奶说,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谁会在下雨天来找自己啊?雨珠落地声明显盖过了敲门声。就在奶奶要睡时,那敲门的人就开口说“亲家母,是我们。”这样,奶奶就赶紧起身开门,让外公外婆和还小的我进屋坐。外公把我抱进他雨衣最里层的内衣旁,那时奶奶抱我时,衣服上还有外公衣服的余温。外婆紧张的很,说我高烧不退,才连夜赶来奶奶家,看奶奶有没有办法,弄点草药让我喝,看能不能退烧,这么晚连针都没处打。那一夜,奶奶忙了一宿,我哭闹到半夜还没睡着,外公外婆轮流抱,直到喝了奶奶的草药,我身上的燃烧慢慢退了去,哭声渐渐压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天要亮了,我们都才开始进入梦里面。
从小到大,我的耳朵都泡在奶奶他们讲的故事里。我没上学的那几年,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原来那么可笑。上小学,奶奶前段时间会送我,每当清晨,我和奶奶是第一个到校门口的,到校门口,奶奶就会嘱咐我几句,然后就买菜去了。陆陆续续,同学们身边伴随的是年轻人,他们是爸爸妈妈吗?课本上,妈妈爸爸的字眼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的心灵创伤越来越重。奶奶他们不会和我讲关于我父母的那段故事,我小也没在意,就单纯的过到了懂事。
4年级,有一次考试,作文的题目是“妈妈,谢谢你”,我看着看着,就感觉好委屈,我要如何去编织,这一段子乌虚有的故事。想,一直咬着笔头,看着那个题目,在思绪?在发呆?又或是俩者皆有。到铃声响,老师喊“收考卷”,我头脑里面还是空白一片。之后,我就郁郁寡欢、、、、、、单纯的时候,在也没有了微笑。
我一直、一直在追问奶奶、姑姑我的父母在哪儿?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他们只说:“别乱猜,他们去工作了。”我哭了、、、、、我跑去问外公外婆:“外公,我妈妈爸爸在哪儿,他们有没有打电话问候我?”我在外公说有的那犹豫的眼神中,知晓我被抛弃了。多少年了,我是如何走过来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直到上初中,我才得知奶奶口中那让我心碎的消息,我有了弟弟。
谁知晓,漆黑的夜,我害怕一个人睡,一个人承受千斤重的泪。
啊,童年!
我才懂:阳光没了还有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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