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才领会到什么叫弹指一挥间,一支烟的功夫,到弹掉了烟灰之时,烟也就完成了燃烧的使命。我推紫薇断定我的烟才燃烧了三分之二,觉得这辈子有点儿戏,可能还得儿戏下去,才能达到推断的活到93。
七十年,现在似乎还在孩提时代。都说四十而不惑,其实,过多的自信,或者说不惑,大抵上不是好的概念。到了七十,还总有许多事情要费劲才能弄明白。老江说了那么多话,只有一句经典,就是‘与时俱进’。说真的,其实人到了古稀之年没什么可以倚老卖老的,所以,不能回避社会,远离友人,要多充电,要懂得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儿戏而已,错和对都已成过眼烟云,无所谓。所谓不要老惦记着过五关斩六将,也别老唠叨着走麦城的事。至于什么记入档案,更是紧箍咒,不必当真,看看作古的名人或者百姓,档案算个什么?要紧的是看紧前边的路,还早着哪。
“古稀”是中国古代对七十高龄的代称。唐代大诗人杜甫在《曲江二首》诗中写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在古代的生活水平,人生苦短,能活到七十岁,已经十分稀少了。到了现代,尤其是这三十年,物质生活、精神生活都有了一个极大的进步,看到贴了讣告才六十多七十就谢世的人,总觉得他们早了些,现在是人生九十古来稀吧。
常说,人生是个大舞台,我们都在演戏。实际上,演戏也要分个生旦净末丑。演不好的演员,会上不了台的,顶多当个群众演员,得不到喝彩。舞台上能成为名角的,一生都在不断地练嗓子,塑身段,走台步,研究剧本。细究起来,人生旅途,可能生旦净末丑都演过,不像在舞台上的演员,专门攻演一种角色。人生的五种脸谱,有的扮演得很好,有的演砸了。看看自己和别人,成与败、得与失、进与退、苦与乐,和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主要是与生带来的秉性、性格、基准、格调和后天形成的经验、教训、阅历、履历、感悟、升华分不开。当认真思考审视自己,发现先天带来的本色和后天扮演的角色,有时演得很到位,释解了本源含义;有时又没有悟出角色的深意,没能博得观众的认同,甚至一败涂地。
人生如戏也好,戏是人生也罢,角色都是自己。人生中扮演生旦净末丑,寓意的是人们对于自己的年龄、身份、地位、性格、气质、素质、待人、处事、敬业、激励、表现、示世、希望、目的……等各个方面的要求。
但是人生的角色登上的舞台是那样复杂:年代、事件、人物、故事鲜活得有如用一段段字正腔圆的唱腔,演绎着轮回在世间的曲目;喜怒哀乐,令人留恋和回忆:体会生活,面对生活,懂得人生练达既学问,延续人生好做人。无论是打碎了牙齿,还是生吞了自己的血,无论是咽下了苦水,还是获得了快乐,如水一样那蓝天般的心迹,会带着自己锤炼出一颗更加纯净高远的心。懂我。
说人生七十似儿戏,有两层意思。一是说,许多时候像孩童一样过家家,闹着玩;有时候又像戏台上的新手不知怎样上的场、下的台,惶惑之间,一幕已经终了。下得台来才发觉惊异于天的透彻感悟姗姗来迟,才发现那双在背后注视着你的眸子,富含了太多的期盼。审视刚刚落下的帷幕,台上还是一片迷茫。下一黜戏开场时,有时会重蹈覆辙;漫天行云般的剧本,情景铺陈很到位的故事,却演得痴迷怅惘。
过去的,细究起来,单纯、简单,少了许多猜想和运筹,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胡里胡涂过了七十年,原以为很有成就感,其实,何尝不是一场戏,不是一场儿戏呢?所以,我常和朋友说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遇到的事用心谋到了,成与不成,听天由命,不必在遇到失败或挫折时痛心疾首、唉声叹气。再来呀!从这个积极的角度上说,人生七十似儿戏,是可以宽心对待自己一生的。
保持和继续培养自己的优雅、闲适、洒脱、幽默、豁达、淳朴、真纯、体面的素质和性格,儿戏般的人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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