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爷站在一辆207公交车前,左顾右盼,神情焦虑而又彷徨。皮肤黝黑,瘦骨嶙峋,一双粗大的手中布满了生命之茧,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勤劳纯朴敦厚。
“大爷,您要到哪?”女司机是个热心肠,见情景问道。
“我要到坛子口坐车去,能到吗?”大爷操持着一腔浑厚的外地口音道。
“行。”女司机微笑地点了点头。
“谢谢!”大爷一脸的堆笑,并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我在这等了快一个小时了,问了好多人,都爱理不理的。你是好人啊!到目的地叫一下我啊,我不识路。”
“谢谢老人家赞赏,您就坐我身旁的位置吧。”女司机也笑了。
“我是平生第一次出门,来南昌看我儿子的。”大爷脸露喜悦,缓缓地将身躯欠下座位,一副慈爱倾泻无余。
“您儿子应该去看您啊!?”女司机听着话里有蹊跷。
“我儿子在南昌打工,脱不了身啊。他大半年没回去了,我好想啊,我来看看。”大爷爽朗地说着,话语实在,一脸的幸福,一脸的憨厚。
此时,小小的车厢内起了波澜。有的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容易”;有的人相互地对了对眼,点了点头;有的人则小声地议论着:难,活命就是难;有的人干脆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车子缓慢起动,阳光受着感染,轻巧地斜落于玻璃窗棂。轻风也少不了赶场子,轻拂的车厢内的人们在初夏里舒服呢。一切都来的喜人,一切都感染的温馨。
不过,大爷却显得坐立不安,内心躁动,且东张西望,如坐针毡,极不自然。
“师傅,你有塑料袋吗?给我一个行吗?”大爷耐不住地请求道。刚才笑容可掬的脸庞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焦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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