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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天堂的百灵鸟散文

散文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去年深秋的一天,我在内蒙古大草原上救了一只受了伤的百灵鸟,当时它伤的不轻,一只眼睛看不见,一只翅膀的羽毛是干着血痂,头上一少半羽毛被啄了去,露着紫红色伤疤。我抓它的时候,它拼命扑棱着翅膀在草地上打滚,当时我没细看,以为它是刚出窝的小百灵鸟,还没有翱翔在蓝天的本领,所以我抓它没费了吹灰之力。

  我先是把它放在车上的一个费机油桶内,把桶盖留开一条小缝儿,而后兴冲冲地往住地赶。路上它在机油桶里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叫声很低很细,但是很悦耳。我知道百灵鸟的叫声很好听,尤其是从小喂养大的百灵鸟,还会学各种动物叫声,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惊喜,觉得很庆幸。

  回到住处天已经完全黑了,简易帐篷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汽车电瓶供电的灯泡显得格外昏暗。我下车的时候把百灵鸟从机油桶里抓了出来,攥在手里,感觉到它的小心脏在砰砰狂跳。昏暗的灯泡只能照亮帐篷里巴掌大的地方,几个朋友在忙着做晚饭,我极兴奋地告诉他们,抓到了一只百灵鸟,他们一个个并不感到稀奇,而且还笑我没有抓百灵鸟本事。

  他们不相信我,我也就不理他们了,自顾自的凑到昏暗的灯泡下想看个究竟,看我抓的是不是百灵鸟。不知我弄痛了它哪里,它尖叫出了声,叫声很惨,像似带着细弱的嘶哑。它又是拼命地挣扎,差一点挣脱逃出我的手心。听到鸟的叫声,小军马上凑了过来说:“呵!当真抓到百灵鸟了?”

  “那是,你以为我骗你们啊?”我嘿嘿一乐,跟着大家都凑了过来。

  “受伤啦!”小军第一个看清了百灵鸟身上有伤嚷起来。

  “我说的嘛,百灵鸟是很难抓的,如果它不是受伤了就是得了病,要不然你是抓不住它的。”老三接着小军的话吧说。

  的确,我也看见了百灵鸟的伤处,那伤疤,那脱了毛的头,不知怎么我突然有了一点点失落感,然而这种失落感在一两秒内我有了要放它回归自然做法。“反正也是个活不了了,不如把它掐死烧着下酒。”老三在我身边嚷嚷,仿佛我一不留神他就会从我手中抢过去,心狠手辣地掐死它。

  “滚!我放了它,也不让你吃它。”

  “放了它也是个死,也是便宜那些雀鹞子,倒不如这一口香让我下了酒,还念你个好。”

  “还是把它先养着吧,说不定还能养活了呢,也算就它一命,这样子放回大草原即使不被别的鸟吃掉也得饿死。”小军蛮有爱心地说,他离开了我的身边,自顾自的去忙饭菜了。

  老三没能就百灵鸟下酒,有点儿闷闷不乐,吃饭的时候我俩个没说半句话,饭桌上大伙没有再谈起这只受了伤的百灵鸟,也没有谈起关于喂养百灵鸟的常识。小军把话题扯在了承包草场的事情上,磨磨唧唧地说,今年雨水不丰盛,青草没怎么长起来,保不准投的本钱收不回来了。他的小脸儿微红,话就多了,老三跟他多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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