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望着天上悬着的那略显不圆的月,忽而脑子里想起那一轮曾经的月了。
忘了哪一年,更是忘了哪一天,和谁。只记得有我,一个极静的院子,和那一轮月。
那晚月很圆,很透亮。古时雅客词人或许会称之为玉轮吧?不过我只记得那月就像是一个剥完皮的荔枝,那么晶莹,透着一种骨子里的凉。
夜很静,但不暗。月光替代着不知藏在哪里的阳光继续展示着人间的一切,朦胧的,或许也掩饰了一点什么。我记得那夜的月光就像是被人泼下来一样,那么多,那样亮。月光铺在地上有那么一层,绝不像霜,它们只是安静的铺在那里,或是倾泻在我身上,实质一般,好像我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那月光里留下脚印。
月光很亮,很柔,绵绵的。我想它是在呼唤我,又或是在呼唤别人,呼唤人们去它那里撒欢儿,嬉笑,打滚儿,放纵那值得放纵的一切,嘻嘻哈哈的。那所有的不尽意,这也就随之去了吧。
曾经怕极了满月。
深夜,万物仿似也全部睡着了,月,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坠上了树梢,静静的悬着。
一个人看着那皎洁的月,便兀的生出那么一种错觉,好似这天地间只剩下这么一人,一月。夜风兮兮,恍惚间就是那月也寂然了。忽然便怕了,无所谓什么理由,怕了那月下的清冷。
而那时如荔枝般的月,突然让我又迷恋上了这分静谧,或是说我享受于这种寂寥。此时的我是我的,完全的属于自己。
多少次于世道间的流浪,总有人丢了自己,我便是其中一员吧。如今,到底是要感激那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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