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陌生的手指,开始时候并没有任何关于手掌的记忆。
故事的端口在哪里?好像已经织成型的布片,在娴熟技艺里自然就消失了的端口。他走了过来,于是我很快的为他准备好了角色和剧本,就在说话的当口,我甚至已经开始颇有感触的回忆起这段还未发生的故事。
手掌的触感在离别之时才被想起,覆盖上我的,好像突然摸到了一只被雨打湿的鸟,画面安静到所有周边的景物都消失了,只剩下盘腿坐姿带来的拉伸感,和眼前有许多话要说确什么也说不出来的人。突然觉得泄气,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冷漠。于是把注意力又放回到空无一人的餐厅。回荡着钟表走动的声音,面前的木头长桌出奇的长,地面干净得发亮。
他说:你很年轻。这是昨晚的话了,还说了我关于眼睛和笑容的话,我脑海里就势把自己幻想成了一个越南女人的样貌。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个在窗户里不停忙碌的越南女人纤细的侧影。窗户的外面应该有个池塘,她不时好奇的朝外张望。又仿佛还在一直下雨的河内,早市上推车卖花的越南女人在雨中行走,从远处看,人和花都模糊成了一滩颜色斑澜的水彩...
某处响起绵软唱腔的歌曲,也许是首很老的流行曲,让人很容易跟着哼唱起来。
现在他必须得走了。这时候他开口说他回去后会给我发信息,我们又握了握手。
于是剩下我继续留在空荡荡的厅室里,喝面前已经放凉了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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