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贫瘠的黄土塬上,我的祖辈凭借着勤劳的双手,世居于此,代代相传。从呱呱坠地成长到现在,我的学识,我的血肉,我的灵魂,我全部的全部,莫不都是母亲与和大山的赐予。
人的一生,有无数的第一次,第一次依依呀呀地学着叫妈妈,第一次蹒跚着学走路,第一次歪歪斜斜的写自己的名字。莫敢忘,人生的第一课,都是由母亲教的。时至如今,夜里做了噩梦,也总是拨通母亲的电话,寻求那一安慰;偶感不适,也总是听见母亲的嘱咐,记住吃药,多喝水,照顾好自己;做了错事,仍是像个小孩子一般,等待母亲的聆训;知子莫若母,再大再老,在母亲面前,永远是个孩子。母亲的恩泽,莫敢忘!
像所有母亲一样,我的母亲亦是一个平凡的妇女,工作时认真的教书育人,闲时打打麻将。假日闲置家中,虽然这般大,仍是要母亲照顾我一日三餐的起居生活。身体单薄的我,一直是母亲的牵挂,微感不适,当即便忐忑不安。我业已成年,母亲亦年过半百,我仍是自一由闲散,她却操劳不减,这使我心头惶恐不安。
母亲与我隔了遥远的距离,每周一通电话,必须如此,才能减去她的牵挂与担心,出门报喜不报忧,所有的游子都是如此。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亲情中夹杂着些许间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总是生硬而短暂,而我知道,他的爱在那沉默里。只有母亲,抓着电话,絮絮叨叨地询寒问暖,末了,总是不忘添加一句:好好吃饭。
家里安装了电脑,这使得我和家庭的距离又接近了,母亲打字很慢,通常是语音,倒也方便。她生怕出了儿子的洋相,操着一口浓重的陕北口音的普通话,她知道,儿子是个好面子的儿子。每隔一段时间,她总是要我发几张照片给她,看罢了!念念地说:就是瘦了些!口气仍是那般的疼爱与怜惜。
还记得假日在家,父亲的训斥,引得他失声痛哭,母亲慌乱地表情不知所措,一边安慰着他,一边训斥着丈夫。是啊!他从来就不曾受过这样的训斥,从小娇生惯养的他,一向都是按照母亲的意愿成长,弱小的他从来也不惹是生非。他太过于柔一弱,像个女儿般纤秀。
少年时的他总是病怏怏的,成长以后仍不见好转,牵引着母亲的心。大四了!课业甚少,他仍是留恋那城市,母亲说:回来吧!这样离我更近一些。我多么想回到我的故乡,只是学校的繁琐事务,徒增了奔波!
昨夜忽得一梦,我自梦中惊醒,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一切无恙,心中免了担心。掐指算来,又已是整整七天的时间。原来,想念早已在心中潜移默化的生出。成长以后,懂得了许多做人的道理,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走向成熟。人的一生,所要记住的恩泽,便是亲情、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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