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几声铃声的脆响,突然传来叔父去世的噩耗,我当即泪如泉涌,看着窗外的雨下着下着就成了倾盆大雨,叔父的音容笑貌便如泄洪般地在我心头推波助澜、流浪呜咽。
父辈三人,您为小,在旧社会学堂里,您手背被先生打得肿成了馒头,您哭得鼻青眼肿,父辈中您算有了文化,先公社再县城地调动工作,喜您有了工作,愁那年月算您命苦,因为您碰上了‘’文化大革命‘’,便成了批的对象斗的箭靶,在秦安三中操场的批斗大会上,您被那些所谓的‘’武斗精英‘’撕着头发出场,同时还操纵三中的学生挥舞着板凳腿,您当下九死半活,他们见已无应撑之力便关您蹲了牛棚,肉体摧残与精神抑郁的双重打击让您得了心脏病,我的父亲偷偷前来看您,见您一身憔悴便泪如断线珠,而您却安慰他不要,并让他瞒着家人,单怕家人难过。‘’文化大革命‘’如同一泓污水枯竭了,您终于度过了灾难,平了反、官复原职。那些所谓的‘’武斗精英‘’仓皇逃离‘’了,眼见您该过太平日子了,可您心脏病时有发作,我们的内心是多么哀痛,直怪‘’文化大革命‘’害苦了自己!
您做了官仍忘不了土生土长的老家,十天半月地来信,并在每年的夏季,您总会带着桃子西瓜来了,您不多呆,因为您总记着工作,便会匆匆回去,直到大年的日子里您才会呆多则三天少则两天的,您总会带着城里的红烧肉,还给我们压岁钱。
还记得那年您叫我来县二中补习,我来了,见您心脏病复发躺在病床上挂着吊针,不能亲身带我去二中报名,您侧在床上给二中的冯守云老师写了亲笔信,拜托他给我照办报名手续并特意让我住进您的工会办公室,经常关心我的学习,问寒问暖,给我买了白面提来了西红柿浆,每月发工资
您总会给我钱花,叫我买书看与所需的一切。可惜那时我没有好好学习辜负了您一片厚望,这生这世我再也不能报答了。
记得最后一面,那是我来县城看望病中的您,下车后我想给您买些补品,您却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您依旧戴着那副墨镜,令我当下吃惊!不是墨镜大了而是您面方瘦了,您摘下墨镜仍然那么热情,只是脸色苍白苍白,嘴唇上干了一层皮夹,虽面带笑容却掩饰不了面神的倦怠,我连忙喊了声‘’叔父‘’便抑制不住眼里酸楚的泪花,叔父却安慰我说:‘’成大人了,还像小时一样爱流泪。‘’半天的家常后,叔父总舍不得让我走,最后送我到巷口,再三强调我下次跑天水过来顺便来家一趟,可我没想到那竟成了永别!
发丧那天,您躺在那狭窄的空间,紧闭着双目,您仿佛在安祥地聆听着一个时间从您身上跳过,而您是否能看见县各个单位送来的花圈、挽联与挽幛,就这样您的葬礼在花团锦簇下
徐徐起步,您一生的为官清廉、兢兢业业与高风亮节的党风被各界人士评论,直到您与您的房子被黄土覆盖成了三尺大的一块土丘,我们的百思十想、千呼万唤夹杂着纸火燃烧的烈焰的青烟飘向九霄、那美丽的天堂。叔父,您就安然地去吧,我会永远记住我有一位神灵般和善的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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