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听说神龙已经早早的下了一场雪。雪,是我小时候的最爱。你看那天上的云压得那么低,乌黑乌黑的,是不是要下雪了?
赶紧电邀三五好友,吼着老婆煮了一吊锅腊骨头,一壶麻冲河放的老酒,立在柜头。
生起了窑柴大火,把一个厢棚子(指天井边小厢房)烤得似夏天般暖和。
客来了,雪却没来。
上首依山,仙哥坐了,是按上去才坐的;下首原野,山版坐了,是拉下来坐的。中间好按排,一吆喝,不分由说,南庭,茗子姑娘一边,我和花鼓子高声一边。一齐打横坐了。
歌是抢的,号子是争的。
茶是请的,酒是劝的。
还有一说:吃酒头三分让是虚套的,个自总言不会吃。后三分是你请我,我请他,互相敬劝的。俗话说酒醉七分,那还有一分是如仙哥,原野,依山之类瞒的。最后那醉得浪浪倒的三分呢?是留下来行酒令的。
雪还是未下,风到是吼起来了。屋坎上那棵桐麻树,没得一匹叶儿,也尽装模作样的呼呼作响。屋后坡上那片竹子,朝东一倒又斜向西一倒。屋里头人还没醉,它们到先醉了。
老婆不断的上菜,我们不断的吃酒,不知道世上有些人为什么把酒称作穿肠的毒药?
这景儿倒应了“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的意境。词里雪,杯中酒,借着醉劲,纷纷拔掉了嘴上的门插儿。一会高谈“丰乳肥臀”,一会阔论“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搞得未婚官儿南庭和茗子姑娘面红耳赤,不敢听又舍不得不听。
依山原野上下齐呤天地为庭,历史驰骋五千年。仙哥山版却以八荒为衢,左右牵扯到了十万里……
鼻涕眼睛水泗滂沱也,是为清新;筷子争相落地也,是为英雄论尔。我拉你膀,你搂他背。翻椅子,挪板凳。恨不得捉个日头当灯,揽个月亮为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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