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随笔
天刚擦黑,我开门出去透气,被只老鸹似的黑鸭子吓了一跳。
它奄奄一息,秃嘴断爪,身上的老毛斑斑驳驳,低低地呻吟着。一定是黄柏吖子丢在这里的,它身上像捆粽子似的被绳子绑缚着。
我敢肯定,这是只待宰的鸭子,它将在这里过完它生命里的最后一个黑夜。即使明天黄蔫佬子不宰它,它也不可能再活了,它的生命已所剩无几。我哆哆嗦嗦往它前面的食盒里加了点水,它匍匐着把秃嘴放了进去。
一只将要毙命的丑鸭子是很瘆人的,我逃也似的回到屋子里。近乎哆嗦地跟迎黎申诉:
“他们应该尽快杀死它,那是对一个生命最起码的尊重,给它个痛快,利索的,,,,”
弄死一只鸭子是简单的事,是吧?
可是没人前来料理它,黄家人那会儿都在掐饭,他们到明天才会收拾它。一定是这样的。
理智告诉我:这桩事情我管不了。
这儿的方言非常难学,关键是还令人费解:
妈妈:蔫佬子
爸爸:柏吖子
奶奶:娭家
爷爷:嗲嗲
吃饭:掐饭 傻蛋:衅瘪子
你说说,妈妈怎么能叫佬子,爸爸怎么能叫鸭子,奶奶怎么成了太后,爷爷怎会发嗲呢??
一头雾水,快晕死我了。
黄家是大口之家,每逢过节,家里的咸鱼都要腌上十几条,腊肉,熏鸭都能晾满两条晒衣绳。杀鸡宰鸭时,黄妈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她曾经对我去年养鸭子一事感到费解,几次提议杀了来吃。见我把鸭子当宝贝似地呵护着,她总是一脸诧异地嘀咕着什么。
夜很快就覆了下来。
心里的惆怅郁结不散,于是拿了相机跟迎黎外出散步。
拍了一张让我们都目瞪口呆的照片,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
灵异手机
漆黑的夜,刺骨的寒风,周围的一切都成了魅影。
姐姐胆子小,回家总要我们送上一程,刚刚送姐姐上了水泥路,我用受机照着回头的路。
冬天的苏北农村显得寂寥,冰冷的夜更让人感觉终结的痛楚。不知道是我的心情感染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恶化了我的心痛。
突然,手机响了,熟悉的旋律,是远方的谁在呼唤我?我使劲摁下接听键,没有用,失败,再摁,仍然没有办法接听。断了。回家后,我查看通讯记录,竟然没有未接电话?手机怎么了?全自动欺骗主人?
这是偶然?必然?
回到城市后,依然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手机一直陪着我,时刻不离开我。得到我的人气,它成精了?
今天早上,和往常一样,我6点多醒了。打开手机,没有谁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短信给我。迷糊着,我在等待清醒。
手机响了,我一看,不是收到电话,而是拨出去电话。我使劲摁停止,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停了。
我累了。很烦。
拿起手机,拿起这个高级自动拨号手机,我仔细端详着。小样,跟我装神弄鬼!我看着它自动拨通信录上的号码。
关机,小样,整不死你。
我身上灵气太重?手机进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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