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骑行寻访南柳兴龙寺。
早就知道南柳有个兴龙寺,清道光版《修武县志》里有记载:“兴龙寺在县南十八里南柳。”
可惜,出门时天公不作美,感觉要下雨的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踏上了行程。出城一路南来,没想到临近春分节气,天气依然冷暖不定。临到蒯村时,我下了省道公路东拐,害怕再走过了。心想,等进了村遇见人问下路。穿过郑焦城际铁路后,沿田野小路南来,不大会就来到村里。正左顾右盼时,在一家户门前看到一个小男孩,我停下车子问他,南柳怎么走。他说,这就是南柳。我听后,心里一喜,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又问他,村里的庙在哪道街?他淡淡地说,一直往南走,到了一个大广场就看到了。我谢过后,继续前行。
几分钟后,我来到了兴龙寺门前。普普通通的门楼,不甚高大,挂有喜庆的红灯笼。进了院门,迎面是个中殿,面阔三间,进深一间,单檐硬山,也不高,如果不是房顶上的琉璃瓦,跟一般村民的房子差不多,甚至还不跟村民的房子。让我不解的是中殿的西墙上,竟然还有一块以前的黑板,想必这里曾经做过夜校,我推测。
来到第二进院,大佛殿映入眼帘,也是小巧玲珑的那种。只见大殿面阔三间,进深两间,单檐硬山。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见了我,寒暄了几句,陪我进殿里看了看。别说,虽说大殿其貌不扬,却不像新近返修的,看起来比较古朴。跟汉子聊天得知,这座大殿是以前的建筑,“破四旧”时没有遭到毁坏。我很纳闷。他说,南柳当时是县里的一个学区,这寺院曾被改做学校过,原来如此。当年如果不是学校的身份,估计也难逃厄运。今天能留下来,真是一大幸事。抬头看了看梁柱,梁柱粗大且颜色黝黑。而殿檐的梁柱和斗拱看上去好像被人锯掉了,一问,果然是。“被村人锯掉烧了”他愤愤地说。据了解,该寺始建于明初,兴盛于明清。据当地文物部门考证,兴龙寺是修武城南规模最大的寺院,现存大殿、中殿的建筑风格具有一定的历史价值。我问,这里有没有别的老物件,比如:石碑什么的?他不紧不慢地说,小时候见过有石碑,五六十年代县里修水库时,石碑被拉走用了,记得当时拉走了好多。真是可惜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历史终归是历史。环顾一周,大殿东西各有配殿,西为奶奶殿,东为关帝殿。
随后,老汉又领我去大殿后看一棵奇特的椿树。没想到,殿后仍有一块空地。这棵椿树听说是自生的,令人称奇的是树干离地约半米的样子,往上称“V”形生长,大概一搂粗,长势旺盛。“村里人都说这是姊妹树,这棵椿树不能动,要留下来。”我看了,也表示认同。毕竟,这样的树形不常见,又是长在庙里的,多少带有点灵气了。
老汉姓武,本村人。个子不高,一脸和善,有着农村人特有朴实忠厚。我俩边走边聊,当然,我听得多说的少。他说,兴龙寺一直就在这里,县志里有记载的。前面的文化广场也是庙里的地,后来被村里征用了。据村里老人讲,这里最早是本地姓冯的'祠堂,后来,村里的冯氏没落,被改做寺院至今。前几年,焦作姓冯的一支还曾来认祖归宗。“他们有证据吗?”“当然有了,人家家谱上有记录的。”没想到,兴龙寺的身世还是有故事的。只是为何叫兴龙寺,他也不清楚。虽说如此,我感觉还是有收获的,毕竟自己亲眼目睹了兴龙寺的真面目,也了解了它的一些掌故。我向老汉道谢后告辞。
刚出兴龙寺大门,忽然记起明天就是农历二月二。“二月二,龙抬头”,看来,我今天的寻访兴龙寺或许能多少沾点龙气了,但愿吧。返回的路上,天开始飘落起小雨来,春雨贵如油,真是好兆头。想到这,车子竟轻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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