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喜欢把人生的经历比作一部电视剧的剧情,很多情节好像冥冥之中预设好的一般,该到哪遇上什么样的人都好像已经安排好了的。可当这样的剧情真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想象得出剧情里真的哀伤与美丽。
就像我的人生,哀伤与美丽并存,艰难与惊奇同在。
或许以前并没有想过,几年后的今天我会在另一个城市接受它的陌生和文化风俗的洗礼;更没有想过会在另一个城市的大学里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和学习。我曾以为四年,我会把青春送在一个地方;我曾以为四年,我会爱那个城市爱到骨子里。
许久过后我还是选择努力地离开了那座旧城,虽然那座旧城里住着太多我爱的人,住着一个好的天气,住着一个山顶的风景,住着我起初最纯真的梦想。但我知道,我不能只贪恋于眼前的风景,我不想在年轻的时候就失去对世界的探索与求知。于是,我带上思念,只身离开。
这样的离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没有曾经的努力换不回离开的可能,如果没有挑战的勇气更换不来梦想中象牙塔里的风景。长那么大,这也是我第一次坐那么遥远的火车来到像谜一样的城市。这个城市给我最初的印象,除了炎热就是大,大得让人眼花了,心也缭乱了。我就是在这样的序幕下,带着翻越了千山万水的期待顺理成章地走进了这部剧的背景里,暨南大学。
古老的白色校门是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实物,它弯弯的呈拱形伫立在那里,应该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暨大的校园美得让人心悸。这里榕树成群,树枝上挂满了长长的茎须,如门帘,但对于我这个初来咋到的人来说,它更像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散发出来的好像都是懂我的情愫,虽然我不知道以后我会和它发生些什么,最起码它给我的第一眼是这样的。每走在一个地方我都在用一种好奇和想要接近它的眼光来打量这里的一切,我时时希望我对它报以千万个微笑的同时它能还我一丝熟悉。
在这里我认识的第一群人便是“室友”,或许早在前几年里,我对室友这个概念已经明晰了罢。那天,我提着行李。室友给我开的门,也就是我现在的下床。当时她一个人在,那天是周末,她说其它人都去图书馆了。寝室里空空的床位就好像是在等一个人,她告诉我原来住的人去国外留学了,我尽情地和她说着话,为的是能消除我冒昧到来的尴尬。一个人从天而降,闯到一个已经住了两年的五人寝室里,我就像是一个迷失了路匆匆撞撞跑进人家庄园里的小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闯进了人家的家里。友好是我幸运,不友好也是理所当然的。幸运的是,她们对我都很好。特别是来自西北学导演的她,是让我在这个大学里第一个愿意去相处的人。有时候我真的很感谢上苍,让我的人生是如此的'丰富。那一晚,我们没有太多的话,无意间我看到了她们墙上写着的室规:“在寝室尽量少打或不打电话,作业以相互借鉴为荣,互相抄袭为耻。”那一刻,想到导演告诉我的,她们三四点起来学习是常事。我思量着,第一晚我就在那种忐忑不安夹杂着小心翼翼的环境里失眠至半夜。
写到这,我想我不得不提的是脸上永远都挂满微笑的宿管阿姨。每一个清晨我都会去与她打招呼,无论我会有多少的烦恼,但只要我一出电梯口就看见那和蔼可亲的阿姨,我的烦恼都会瞬间消失。或许,这个城市实在太炎热了。总需要那么一些人像解暑的冰棍一样,给我凉意,给我倾心。
一年,在这里学习的这一年,很短。放在人生的长河中或许更短,短得转眼即逝。我就像过客一般,在某一处只做短暂的停留。我不知道我是否会爱上这座城市,亦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个象牙塔里的故事写进我的未来。但那些高大的桉树,葱茏的榕枝,汪国真笔下美丽的明湖,热闹的校舍,伏案苦读的图书馆,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的食堂,微笑的阿姨,“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室友……所有在这里的一切都会在我人生的这部剧里,留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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