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它是昨天的明天,也是明天的昨天。今天的故事,明天的回忆,昨天的叹息。多少人或活在明天或活在昨天,就是不活在今天。有一个故事告诫我们,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可以把握的现在,也就是今天。
一、
昨天我就决定了,并且打电话跟家人说了,今天我回家。午饭后,背着空书包,穿着拖鞋,撑着伞,我在雨中的天空下走向街头。我喊停一辆三轮摩托车,司机是一个脸庞黝黑、身子略胖的大叔。问清我去哪后?我问要多少钱。见我说普通话,应该不是本地人,他犹豫着,最后还是说了一个老实价:5块。我说:好的。就上了车。
在车上,我想到了几天前遇到的一件事。那时,我刚从大巴车下来,置身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感到茫然和恐慌。我在路边的一家小吃店匆匆吃了午饭:一盘炒米粉,招手喊停一辆迎面驶来的一辆三轮摩托车。还没等他开口,为了不至于上当受骗,我就说:去某某地方,15块可不可以?我说出15这个数字,是听小吃店的老板娘说的。或许她说的是5,被我听成了15,因为她的普通话夹带着沉重的外地口音,很不清晰,我又匆匆忙忙的,没有停下来确认。
当时,听了我出的价钱后,他的脸依然黝黑黝黑的,再无其他表情。现在想来,他的心应该高兴地快要跳出来了吧。我可以猜到,在这条路上载客多年,他一定从来没有收过这么高的价钱吧。当然,有人主动送钱给他,他怎么可能不要呢?一样的路程,这次才5块,上次却15块。
想到这个,心理失衡,我只好不断地自我安慰:花费15块,让另一个人开心,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另外,开三轮摩托车赚钱真的'很不容易。一个来回才5块,要多少个来回才能赚够生活费呀。
二、
晚上晚饭后,我坐在家中自己卧室的书桌前。
听到脚步声,我就开始烦恼,当门被推开,露出老妈的脸,我更加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我与家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无论什么事,多半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经常不欢而散。如果是在电话里,又常常是怒吼一声,就挂了。我想,会不会是我的叛逆期来得比较迟?一直一直以来,我都是家人眼中村人口中一个很听话很乖的孩子呀。
我正在看林清玄的书,正在听阿炳的《二泉映月》,心境处于一种悲郁的状态。老妈的出现,让我感觉被打扰了,严重地打扰了。我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听着老妈说这说那。一会儿她说哪里哪里的学校工资更高,言外之意就是为什么我不去那里教书;一会儿又说跟我一起工作的那个女孩是哪个,从大学毕业照上指出来让她看看,如果皮肤好身材好心肠好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将来娶进家门;一会儿又说不要看那么多书,现在不用考试了,要让大脑好好休息休息,不然就坏了;一会儿又说才回来一个晚上都不跟家人好好聊聊,就一个人呆在房间了。我怕自己忍不住要发火,于是起身离开,假装到楼下客厅喝水。老妈也跟着下去了。我重新回到卧室,继续看林清玄的书,继续听阿炳的《二泉映月》。思前想后,觉得不妥,我还是走下楼,坐在老爸老妈房间里,陪他们看看电视,聊聊天。
今天,我在这里,明天,我将在哪里?生命的开始是:今天,生命的终止仍然是:今天。人的一生,有很多“今天”,但每一个都不一样,永不重复。如果要在厚厚的字典里选出一个最有意义的词,或许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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