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去姨兄处玩,却碰到了“意外”。
姨兄在街上开了家小饭店,离我住处不远;三分钟的电瓶车路程。我到了那里时,
看到店前对联“东不管西不管管酒,你一杯我一杯碗推”时,不由哑然失笑。那时饭店里已经忙得一派热火朝天,那个灶头上的火苗都窜中起老高。
姨兄那人是好酒好友。他开个小饭店,是天天都喊人喝酒,天天都招待三朋四友。真正的是:座上客常有,杯中酒不空;那是鸡蛋壳一敲咔当,小酒杯一端哧溜。见我来了他很高兴,告诉我他爸和他老丈人都在,让我去和他们一起吃饭。我落座了以后,才知道对面桌上还有姨兄的三位朋友。这三位中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兄台。他的特征就是一颗油光发亮的光头,再配上小鼻子小眼小嘴小耳朵,一看就知道是位刁主子。另俩位是三十多岁的一对小夫妻:男的中等个子,脸色白净,五官端正;女的身姿绰约、相貌优美,一颦一笑风姿优雅,举手投足风度翩翩。
据三姨父讲,那位光头大哥也准备在赵集镇开家饭店,今天来是请姨兄开业那天去帮忙的。那对小夫妻中哥们也是位厨师,过几天就在光头的店中站锅;他们和姨兄都是同行。
既来都不外。大家能聚在一起,自然是十分地高兴。尤其是姨兄的老岳父和我同处一个集镇,平时就熟悉地很,大家到一起自然话就特别多。几杯酒下肚,他那话就像长江之水似的滔滔不绝。后来酒多了,他反而不讲了,感觉像有点疲倦了。到底是近六十岁的人了,做了一天的工,哪里能就不累?
我们也陪姨兄的三位朋友喝。那位光头是个滑头,白酒饮料穿插起来喝,一点也不多沾。那位小兄弟一瓶二两装的二江白见了底,他也就躺沙发上息着去了。倒是那位美女特别地厉害!特别地强悍!那真正不是一般地强悍,那是飞机中的战斗机。先是我们陪他们俩口子喝,她是来者不拒,后来她又给我们逐一地回敬,回敬完毕她又发起第二轮冲锋。就这样大家伙在推杯换盏中,她面前那一瓶瓶的江小白就全光了,就都见了底了。喝到姨兄老岳父离开时,原本我就以为今晚这酒就该结束了。可那时姨兄和小胖子厨师又上来陪酒。她照样是舍命相陪。说是舍命相陪不确切,应该是谈笑风声、淡雅从容地陪姨兄和小胖子推酒。最后她一人喝了四个江小白。彼时的她虽是面若桃花、目含秋水有点醉意,可看她的神情、面容、状态和举止,依旧有一股云淡风轻的味道。那时的她笑语盈盈,从桌子上捏起最后一瓶还未开封的江小白说:“今晚是发挥到了极点了。”
姨兄说她酒量不大,今晚只喝了四两。她问姨兄喝了多少,姨兄笑答三两而己。我在一边评价了她一句“有如此胸襟和酒量的女子,都不是凡女子”的话,她就又端起了酒杯,和我又喝了一次。我实话实说:“自己喝水,怎么好意思陪人家一次又一次地喝酒?”
她自己倒不介意,说:“能碰到一起就是缘份,今后大家相处一切皆有可能。”至此她把四瓶江小白全部推光。这确实让我惊讶:我见过能喝酒的,还没见过像她这样女子能喝酒的;我见过女子能喝酒的,还没见过像她这样不用劝攀主动喝酒的;我见过喝酒豪爽的,可还没见过像她这样有女侠范有豪气的,可谓是豪气干云!那时的咱再看自己,不但不喝白酒,而是用饮料代酒,还为自己找了“最近身体不好”的借口。咱心里就有点惭惭的。可转念一想,那位光头却喝的是刁酒,怎么说咱表里如一,而他奸滑刁钻是酒品很成问题啦!想到此心里稍稍有了丝安慰。可我再转脸看到沙发躺着的'那一位兄台即美女姐姐的小对象时,哈哈!他早就歇菜了。我立即就笑喷了!大家伙都奇怪我何故发笑。我就指了那位哥们让她看看他的惨况!我再指她俩相对比,那真正是天差地别!要是她俩举杯相向,她老公是真正地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最后我指出她在家里肯定处于领导地位。美女姐姐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他酒量不行,还需要锻炼。”
嘿嘿!我说:“今后在家里可要好好带带我们大兄弟。有朝一日他酒量大增,达到千杯不醉、万盏不倒,你们俩位就可以双剑合壁、笑傲酒坛了。”
她哈哈一笑说:“这位兄台真有意思,那么我再陪你两杯。白酒白酒,这次要用白酒。”吓得我赶紧偃旗息鼓,自行掌嘴以示薄罚。于是大家哈哈一笑,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干掉。今晚的酒宴到此结束。
从饭店里出来,送他们上车。那位美女依旧举重若轻地和我们交谈了一会儿,最后大家挥手告别。她很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洒和飞扬,很有挥手兹辞云白云无尽时的悠然和坦然。用采菊东篱下,悠悠下南山来形容她彼时的意境倒是很贴切啊!
现在我就想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像她这样的风尘女侠真是大有一番意境!让我碰上让我大开眼界。可恨自己没有酒量,最近恼人的鼻炎总是发作,否则今晚咱一定:陪君一醉三千觞,不诉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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