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时间走到一个固定点,总是喜欢,或理应停下匆匆的脚步,放缓因时光轴承带动的高速运转的大脑,借以回眸过去、审视当下和思考未来。接下来小编为你带来这一年的感慨散文欣赏,希望对你有帮助。
越来越发现,尽管生命中随处可捡拾定格自己的这个固定点,但面对这个因人而异的点,我却愈发不知道怎样去表达,怎样去抒发。本想用已惯养的书写方式以一泻千里,可惜,思絮到心沿,却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生硬地禁锢起来。诚如自己的那一份感慨——越是长大,越是不喜欢将自己那份忧虑表露于外,越是将这个固定的点故意延长,甚至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哪一个点上停驻。至于其中的原因,或是社会车轮的碾压,“别闹,社会的步伐那么快,哪由得你那微弱的‘葬花吟’”;或是自我的刻意为之,“别那么矫情,装久了就自然会装了。”我想,这人世,总应该有一个适合自己的突破口,要不然,究竟如何将曾经的那一点倒置?如何将现在的这一点固定?又如何将未来的那一点搁置在深浅不一的彼岸呢?
对我而言,从前二十多年的生涯来看,这一年是值得镌刻值得思考更值得回忆的一点。当然,死去的日子讲求整体观、注重长时段,也就是要求这一年不应该仅仅视为过去的三百六十五天,而是应该视为整整一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里的峰值。可是,到底应该怎样去形容这一年呢?中学时期,写作文、造句子,无论是英语还是汉语,总是偏爱加一些形容词或副词,如春暖花开的或Beautiful、斩钉截铁地或certainly,一直以为修饰词的填充会使文章变得华丽而绚烂,从而足以驱使老师笔下一个“优秀”的肯定。但随着文字的越来越多,话题的越来越繁,便越来越不喜欢这种方式的“矫揉造作”。用“他说道”未必就没有“他娓娓而来,说道”有力度有韵味!恰如镌刻在《一块牛排》的印记——简单便是力量。而这一年应当增添哪一个或两个形容词呢?是备考层叠?还是颠沛流离?也许,如同没有一篇文章足以对人盖棺定论一样,这一年注定无法用一两个形容词来概述。只是,当触摸着这一年馈赠或强迫时,隐约地窥探着其中的笑与泪、喜悦与悲伤、深思与叹喟……
【一】
时至今日,自己幸运地也悲哀地保持着学生的身份:幸运的是因为学生的角色使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在学校里继续读书、继续积淀、继续保有一个许多同龄人难以借用的逃避借口;悲哀的是处在这个年龄阶段,越来越多的事情已然无法是简单地道一声“学生”所能解决。无法置否,这一年,便是在这种幸运而悲哀的景幕中悄然流逝!
确切地讲,时下的身份应该被称为“研究生”吧!但是,我没有丰沛的底气!一方面,是源自混沌的社会对学校三六九等的等级标准,是名校与非名校的差距;另一方面,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也是因为自己至今依旧在这个专业的外围徘徊。先谈前者吧!任何当下的情节都有过去的影子。先前,脑子里从未有过什么学校的区别,什么985,什么211,什么普通与非普通,如同古语所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亦如书中常常抒发,“不怕起点低,就怕不努力”。也许,正是秉持着这种信念,我方能自信地与南大的振哥一同探讨《第五项修炼》,也曾根据彼得·圣洁的理论画过两条线,长的是他,短的是我。那一刻,我说道:“面对一个属于自己的理想,跳过龙门的是接近这个梦想的长线,而失败的是这条短线,但我始终相信,这只是差距而带来的时间长短的问题。”而一年之后,突然发现,这个“时间”是那么长,这个差距也绝非一年的问题,而是两年、三年甚至更久的问题。这不是说自己没有自信,而是在强调一个事实!一个赤裸裸的差距事实!正如我问振哥,“这一年,在我们眼里的‘名校’中,你究竟有什么收获呢?”他似乎沉思了很久,回道,“资源?视野?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什么都是新的……”且慢!一个“新”字足以见其收获,足以让我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新在资源,当自己在为查一些未曾录入学校数据库的资料而忧虑万分时,优秀的人早已对此嗤之以鼻;新在视野,当我局限于四面一堵墙时,优秀的人早已开辟了另一个世界;……然而,这一切又都是虚妄,而我并未寻找到产生差距的最根本的原因。猛然间,“学术中国”推送了一篇《非名校大学生,真得没有明天!?》,其中强调“名校与非名校的差距不是收入不同,而是思维方式与做事标准”,是从振哥身上亲眼目睹的“个人精神内核”,也是令人“气愤”而“无奈”的“越能干,越努力;越有钱,越上进”。这一刻,我深刻地感触着,原来某些固执的观念是因为没有别样的人闯入自己的生活,为自己真实地上演一幕生动的景致;而当这样的人或这群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时,确实能够给予自己以真实而残酷的现实之激灵。或许,真应了那一句话,“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自己努力了而无法实现,而是比自己还要牛逼的人比自己还要努力。”
此外,论及考研,当初自认为选择了一条捷径,如今透过与同龄人的比较,才真切地感受道——原来,真正的捷径向来是那一条貌似最艰难的道路;而选择捷径的结果往往以恶作剧的方式草草收场,耗费的可能不止一年的光景!
行文至此,语调中似乎透露着略微的失望,对自己的失望,对自己无能的失望;但想及后者,“在一个并非正态分布的世界里,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随时会发生,这正是我们需要学会接受的现实”,从这个角度来看,所有的一切并不应当绝望,“从绝望之山砍下希望之石”。虽然早已厌恶心灵鸡汤似的“号子”,但对某些故事脉络而言,只有相信它,才敢去做,去拼,去实现。对于任何学科,特别是自己的专业,一年的时间太短太短。与世间任何伟大的工程一样,星火燎原、水滴石穿方是王道。忆得,在开学之初,李院长借年初华东师范大学江绪林教授的自戕一事对我们讲道,“对于这位逝去的学者,可谓走得太深;但对我们同学们而言,则是入得太浅。”对此,借用钱理群《深潜十年》的内核,还原成一句范曾的名言——我的每一步前进,都付出了通宵达旦的艰苦劳动和霜晨雨夜的冥思苦想。静静地想一想,自己何曾努力过,只是,做出了一个努力的姿态罢了。
还是引用那篇博文的结语结尾吧!“一个二三流大学的学生,能够勇敢以名校学生中档乃至高档水准要求自己,才是恰当的方法,他也一定会从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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