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亲散文

　　几年前，老妈的一个同乡，我喊她姑的，与老妈关系不错，故而总想帮我牵线，说她邻居的女儿很规矩又漂亮，要能娶到真是好福气。但是老妈找人算过命说我还没到年龄，先是推掉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跟姑提及此事，说不妨看看。当然，这也是在问过我的意见之后。我当时表示顺从，父母命不可违嘛。

　　定好的日子女方反复改了几次，我也没说什么，最终在双方家长的陪同下见了面。她是一个挺大方的女孩子，但不是活泼的那种。五官端正，算很清秀了吧，双眼皮、鼻子小但高，笑起来牙齿很整齐，很白。个子瘦瘦的，约一米六。谈话也算利落，没什么废话，也没有扭扭捏捏。我觉得印象还行，也没多想就留了手机号码，第一次见面就大抵如此了。

　　第二天晚上想约出来喝杯东西，果断被拒了。说是要出来可以，等订婚后，不然以后不成的话名声会有影响。我就反问她，那这样一来，我们怎么加深对对方的了解？她却说可以到她家喝茶，她家也有可以单独相处的地方。我其实当时就有点按耐不住了，真不想谈下去。可是老爸却劝我，说这女孩家教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要我拿出点耐心来。我便乖乖听了劝，答应去她家和她见面。

　　去她家我也不怕，倒是她弟妹都挺可爱的，不怯生，一口一个哥的。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女孩便问我有没有话和她说。于是我们就去了楼上说话。我是比较多嘴的人，不说话会死的.那种。我问她有什么兴趣爱好？没有。那平时跟什么朋友来往？没有。好吧，那电视总看吧？看！有没有特别喜欢什么剧集或者电影？没有。…看来谈话很难进行，一直在说一些旁的，说一些有的没的。期间还多次出现双方都无语，沉默的状态。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这或是应有的拘谨吧，见时间晚了就归家了。

　　之后又去了两次，都是大同小异。与她弟妹的谈话倒是很有所增进，好像也都不排斥我。只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流，还局限于我的自述。总是我讲一些往事或者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给她听。我这样做也是力图让她更了解我而已，也没有遮掩的地方。而相反的，我却对她知之甚少。至此，我们一共见了四次面。

　　第四次见面的第二天，姑来了。刚好我也在家，就问我感觉如何，要是可以就过几天开大门了。我当时吓到了，我并没有料到她会来催。姑说女方家觉得还可以，姑话里的意思是女方在催我。我毫无头绪，只得跟她说我不想这么快，再了解一段时间吧。姑也没说什么，说行，那就再结合看看吧。后来我跟女孩提起这事，她说这不是她的意思，说姑去她家也催，却说这是我家的意思。想想觉得真好笑，姑不去当专业媒婆真屈才了。

　　同时，我也渐渐觉得女孩好像对我感觉很不错，变被动为主动了。但压力如此便产生了。见面至此也已经是十来天了，我也该三思了。若是合意也该答复，如若不合意，也不能久拖，误了人家可不好。女孩的品质十分不错，之前也没恋爱过，也算聪慧，并且懂事、勤劳、节俭，却不会打扮。以上这些全都是我父母合意的。糟糕的是，我找不到感觉，丝毫没有。甚至，我过后总想不起来她的模样。

　　怀着无限的纠结，心想着再了解，去她家见了第五次面再说吧。还记得那晚，她的穿着有了很大变化。按照我说的，修身牛仔裤，白T恤。那晚有点耳目一新的感觉，感觉还不错。但是回家后我依然困惑。确实是反复思考了的，那几晚睡眠不佳。

　　当时姐姐见我困惑，就说跟她要一张照片吧。我想想多个人过目也好，就硬着头皮跟她要，她回应说照相不好看。我说那就出来让我姐看看吧。她居然没有推搪，答应了。还说就骗她妈妈一次，说出来买东西（但其实她还是告知了她妈妈才出的门）。那晚我去接她，然后和我姐姐妹妹见了一面。她却也不显慌张，事后妹妹说本应该是那女的被大家端详，但不料确是女孩总看着她们，反倒把她们看怕了，气场不一般。但是交谈还是一样，没什么新意，寒暄几句就这样了。我小姑也曾偷偷看过她，和我姐、妹她们达成一致，说虽然条件可以，但若是没感觉就算了，再找就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如若是草草答应，以后可没有后悔的余地。小姑自幼疼爱我，自然也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想也是，毕竟我们都没有共同语言，她的品质各方面再好，若是我们没有交流没有感情，也是悲哀的。

　　事已至此，我就以短信跟她说出了我的意思。并说，由她和姑提出，随便各种理由吧，我也不介意，最重要是保全她的名声，也保全我妈和那个姑之间的交情。 她毫不犹豫就给我回了短信，说她也正有此意。看到她这么说，我也松了一口气，顿时少了些许愧疚之意。

　　但是我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当晚姑就气冲冲打电话来找我妈说理，说我既然不合意，为何之前还找她出去，败了名声。亏了老妈解释半天 ，说是大人都合意的，只小孩不懂事闹性格，才勉强对应过去。姑说女方家很生气，说那短信也是赌气回我的，其实是真的料不到我会这样，为此还掉眼泪。想来我确实伤了人家的心，愧疚感油然而生。 只是这又是谁愿意看到的呢？不曾想第一次相亲竟是这样的结果，虽然许久过去了，每每想起我还总是有些负了人家的感觉。如果当时欣然结婚，不知今天又是哪般景象。不知道她后来归宿何处，不知道她会否记恨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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