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不是吗?太阳暖暖的柔柔的。厚重的棉衣终于可以甩掉了,一身的轻松连腿脚都轻便了许多。走路都是那么利索自然,经过一冬的蛰伏,终于可以在春意浓浓之中感受到大自然的风光了。
天太晴了,日光刺的眼睛生痛,想想也是,一冬多是阴霾和冷雾,凄风苦雨中怎么会有好的心情,整日里忙忙碌碌来也匆匆去也茫茫,不知道会错过多少风景?
转眼之间,立春之后已经有七天了,时光匆匆岁月婉转,不该错过的就不要错过。出去走走如何?
小花园是寂静的。国道省道都从这里经过,然而车水马龙里还有这么一片乐土。龙爪槐是经过修剪过的,盘曲蜷缩的丫枝有了朦胧的绿意,那种苍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也许明天幼芽就会绽出,一切在春风吹拂中都变的柔和了起来,连时光也缓慢了许多。春天里绝对不可以缺少柳树,那婀娜的柔软的长枝已经有了明显的叶芽,远处看去一片若隐若无淡淡的黄烟笼罩在垂柳之上,一棵棵垂柳就是一片风景,一台大戏,一座海市蜃楼,“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如果天气没有什么变化的话,不久这个春天的信使会给人带来更多的欣喜。梧桐树没有什么变化,然一树的麻雀“嘁嘁喳喳”在争吵着,不时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喜鹊“扑棱棱”从树间直蹿上碧蓝的云霄去了。天很蓝,无法形容的一种蓝,以至于喜鹊的毛羽就是在半空中还在闪烁着耀眼的蓝。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不是只有宦游的人才可以感触到物候的变化,那种地气、空气的回暖,就是生长在华北平原的我也可以清晰地触摸到,大地的肌肤是如此滑嫩,只有走出来一步步去感悟才会有感触。花园里的草坪于枯黄处,已经有一寸多高的嫩草芽儿了,娇柔细嫩,闪在枯草中,只是那么一小撮一小撮的,如果不是俯下身子来,使自己的身子和花台齐平,恐怕难以看到地气回暖催动草木萌发模样的。
好奇怪今年春来如此之早,赶在元宵节之前就已经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了。点点春光在蔚蓝的天空下在融融的日光中是如此清晰可人,那么这样的天气中,怎么可以待在室内呢?出去走走吧!
广场是人群密集的地方,自从过年以后,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你看,小商小贩把出入口都快堵上了,孩子们的玩具琳琅满目,人群更是熙熙攘攘,大人孩子脸上洋溢的是暖暖的笑。
一对儿母女在打羽毛球;三五群孩子在放风筝;一对儿双胞胎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羽绒服,头上都带着一个米奇的发卡在滑滑板。广场旁边的石凳上、长廊下,坐着几个老人。远处还有抖空竹、甩鞭子的,更有一个中年人不管不顾的在唱《大约在冬季》,那种投入的歌唱吸引不少路人观看,清唱也是很美妙的,最起码自我陶醉自得其乐,看看我身边的人,不由得微微一笑,这笑也是可以感染人的。
我们本来就是来广场放风筝的,本来就是来享受这春日里的浓浓的春意。“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还有三天就开学了,抓住寒假的小尾巴,再不跑就真的开学了。
来时我就和两个孩子约定好,这次的风筝从组装到放飞,自己协作完成,我不管。两个人高高兴兴地答应了。瞬间感觉长大了好,诚然,身高都已经和我的肩膀齐平了,怎么可能长不大呢?
春光明媚,日光均匀地播撒在广场上,忽然发现天空中竟然连一只风筝都没有,半空中飘着几只起起伏伏的风筝,没有风啊!俩孩子跪在地上把风筝组装好。现在的风筝和我们小时候用牛皮纸旧报纸糊的风筝完全不同了,可以自由拆卸。俩孩子基本上可以组装好,但是一个撑杆儿没有从主架上的布环儿里穿过,风筝有些松,我告诉他们要穿过那个布环,果然,重装之后的风筝展妥并且紧绷了许多。没有风,风筝只是借助跑的力量在半空中飘飘摇摇,很快就会一头栽下来。旁边一位大嫂说:你们上午没有来,上午风大着呢!中午那会儿风也不小。谁知道这会儿偏偏没风。一遍遍试飞一次次掉下来,一个半小时就是没有放起来,该回家吃晚饭了。太阳已经落在大楼的那一侧,晚霞晕染了半个天空,那种纯蓝和纯红界限分明色彩斐然。月亮已经上来了,像脸盆那么大,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星星在西边的天空中也是若隐若现。此时此刻,有些冷了,跑了一身的汗,只是手指冻得生痛,毕竟春已到寒未尽,冬的余威还没有彻底消失呢!
虽然风筝并没有放起来,也许不经意间我们在融融春光中享受到疯跑的滋味。夜的影子下来了月亮分明已经圆了,蓝黑色的天幕中,月色如水,星子如眸。谁装饰了这个春风醉人的夜?谁又感觉到料峭的余威?谁又可以细腻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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