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母亲的精美散文《母亲》
母亲去世已经2年了。我深深地思念我的母亲。在我的心里,现在还不相信,母亲已经离开人世。
我时常感觉生和死,就象间隔着厚厚的一堵墙。这堵墙,有时堵得我喘不过气来。这堵墙的两面,就是两个世界。人,只有在梦里,才能穿越这堵墙,和逝去的亲人相见。我常想,人要是能够永远停留在梦里多好啊!多少次在梦中和母亲相见,多少次在梦中带着热泪醒来……
我至今不记得母亲的忌日,因为母亲去世很突然。当时,我身在千里之外,所以,母亲的忌日我脑子里印象就不是那么深刻。
潜意识里,我就不愿意相信母亲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就不太在意母亲的忌日。父亲是去年元月二日凌晨去世的。我在父亲的身边,眼看着他老人家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今世我也不会忘记父亲的祭日。
送走亲人离开这个世界,是痛苦,也是煎熬,但作为子女更是天经地义的责任。
母亲晚年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看着母亲一日不如一日的身体状况,我曾不止一次地想象我们失去母亲,会是什么样的日子,我会怎样地难过,怎样地去面对生活,总不相信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这么突然。
母亲去世以来,我的心境一直都是灰色的,除非是在班上,工作很忙。稍有闲空,就很难过。所以,我害怕独处,尤其是周末或阴雨天。
03年夏天,我又购买了一处住房,把母亲从乡下接到城里,让母亲住在马路对过的老房子里。此刻,我才感觉真正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心想,母亲为我们操劳一辈子,总可以让母亲享享清福了。不想,母亲和父亲与我们一起生活,不到两年就相继离开了我们。
我在乡下工作,通常下班很迟。每次下班回家,即使已是深夜,我总是习惯先到母亲的住处,悄悄地打开房门,到母亲的房间看看她老人家。偶尔例外,心里也总是不塌实。因为母亲的身体,总是不能让我放下心来。多少次,我把事情想想像的很糟,总是害怕母亲哪一天不让我知道,就离开这个世界,母亲也常常拿我开心,说我上辈子死了母亲,死怕了,所以这辈子特别依恋母亲。
母亲估计,我只要回家,即使很晚,也肯定要过去看望。每次也很少提前休息。可能母亲在等我吧!母亲总是问我是不是很忙,或者说一些提醒要我注意身体,注意安全的话。我也总是习惯地接受母亲的叮咛。固然总是这些话题,但我却并不觉得母亲唠叨,因为母亲好多话是对的,我早已习惯了母亲的叮咛,因为,我的性格也确实需要经常提醒。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母亲会这样反复叮咛我,我也只能接受母亲一个人这样唠叨的叮咛。
母亲去世2年了,我每次从乡下回来,还是习惯先到母亲原来的住处。侄儿侄女在附近学校读书,晚上她们就在老房子里居住。我要看看他们,心里才塌实。他们就是母亲离开这个世界最放心不下的人。在我的眼里,他们就是母亲生命的延续!
每到楼下,看到楼上窗子里有光亮,我的心就暖暖的,仿佛母亲还没有离开我们,仿佛母亲还生活在这个小屋里。母亲在厨房里洗碗做饭的身影,已经永远地铭刻在我的脑海里了。今生今世也不能泯忘。
看到窗子漆黑,我才真的相信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仿佛小屋里的光亮,就是母亲生命的光芒。此刻,我是多么地伤感。我多么希冀小屋里的灯光能够永远地亮着啊!一点微弱的光亮,仿佛就能够温暖整个世界。
现在,我时常感到,对母亲的内疚。母亲在世的时候,要经常忍受我恶劣的态度,我经常听不进一点点不同的意见,不容忍别人有一点点不接纳我的观点,也包括我的母亲。母亲却总是能够忍气吞声。有时,母亲也当我的面伤心流泪,但母亲却从来没有当我的面,让我下不了台。不知母亲事后是否真的能够原谅了我的粗暴。
不知道什么原因,妻子却总要与我针锋相对,不依不挠地和我斗气,我也时常火冒三丈,气的头脑涨呼呼的,耳鸣心跳,有时甚至连呼吸都困难,心里就象压一块石头。
每次遇到这样的场合,母亲总要提醒我的妻子,少说两句,让我一点,可妻子却做不到。母亲知道,我过一会儿态度就会好转,就会心平气和地说明自己的观点和理由。不知道什么原因,母亲对父亲却也是针锋相对一辈子,好象一点雅量也没有。我总是习惯总结父亲的过错,其实母亲也有不对的时候。
母亲能够忍让子女,也许源于母爱本能的宽容吧!
我成家那天,下着小雪,傍晚母亲带着我侄儿,从乡下赶到城里。母亲乘人不备,塞给我2000元钱。我知道,那是父母卖花生的钱,是母亲和父亲在乡下,一点一点从泥土里抠出来的钱啊!我说,妈妈,我有钱,不需要。母亲说,拿着吧,不要让媳妇以后有话说。我知道母亲一辈子很要强。但最终,我还是没有接收母亲给我的2000元钱。其实,我哪里有钱,哪里不需要啊!我实在无法继续承受母亲的那份慈爱了!毕竟,我已经长大成家了!
后来,母亲经常从老家过来探望我们,或者让父亲过来,捎点自己种植的蔬菜。我们吃上母亲亲手种植的蔬菜,真是一种幸福,不仅是因为没有化肥农药,更主要是能够感受到母亲的那种浓浓的母爱。
女儿出生以后,母亲经常过来住上几天,看着襁褓中的孙女,母亲经常唠叨我小时候的长相,总是夸我小时候怎么白胖,后来因为“出疹子”,家里条件不好,照看不周,变得消瘦了许多。此时我能看出,母亲好象因此对我怀有许多的内疚和偏爱。我也总是开导母亲说,我现在已经很好了,一般人还不如我壮呢。母亲说,要不,你可以再长高一些的。
母亲,在我的脑海中,第一次留下清晰的印象,是在县城医院的病房里。长大以后,才知道母亲是患癌症,在医院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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