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陪我长大,我却不能在你身边守候你,慢慢变老。
今天已是我离开你,去往另一座城市的第14天。值班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突然间,就很想你。你还好吗,是否,又是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偷偷的想念着远方的我。
离开的前一天,阳光还很明媚。我还在地里忙碌着,你便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人一旦上了年纪,似乎都渐渐变得嗜睡。不一会,你便靠在石头上睡着了。我怕你会摔着,便劝你回家睡去。可你却说,“我想再陪陪你。”晚上,我去厨房洗菜,去客厅看电视,去阳台晾衣服,你都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碍着了我,却又想多相处一会,哪怕只是几分钟也是好的。
忙到深夜,终于打点好了一切。我坐在火炉旁,你从兜里掏了许久,掏出了一个橘子,几颗糖,递给了我。你就是这样,一辈子都在心疼着别人,什么好吃的都要留给自己的孙子孙女们。
过了一会儿,你终于犹犹豫豫地说,“放假的时候,就回来住几天吧,久了不见,我会想你的。”那一刻,竟有种不忍离去的感觉。
去年你生日的时候,因临时有事,竟没能赶回去。想着先前也并没有打电话告诉你,要回去。索性也就没有再告诉你我不回去的事。可我却不曾想到,你竟在门口等了一整天。这是后来,伯母告诉我的'。她说,你并没有跟任何人说,你在等我。只是一个人,向路口处张望着。待到来祝寿的人都离开后,你突然就哭了,哭得像个小孩一样。你哭着说问旁人,为什么我没回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直到确认真的没出什么事了,你才放心。
心里,终究觉得,还欠你一场陪伴。每次离开,我留给你的都只有一个背影;每次回来,迎接我的都是你那暖暖的笑容。
门外满地的鞭炮的碎屑,还散发着微弱的年味,但门内,却早已人去楼空。小孩上学了,年轻男女上班了,整个小山村,就只剩下了几位老人。夜色深深,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声。
谢谢你,我的奶奶。谢谢你,这些年,一直守着我们的家。还有,假期,我一定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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