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桥公园的延陵路和长江路交界处,有两片葱莲,近大桥那片更大一些,大片纯洁的白色,让人刚转过树丛就为之眼前一亮。初雨过后,阳光正炽,岁月静好。
葱莲又叫葱兰、玉帘,我们更多地把它称作葱兰。它是多年生草本植物,顾名思义,它的叶子狭长如葱,阳光下绿得似乎发亮,长约二三十厘米,宽却仅有二三厘米。它没有开花的时候,每次走过这片花田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它是花,还以为不过是一片草丛。
花茎是中空的,每一朵花都在花茎的顶端绽放,纯白色,六片花瓣,花蕊向上,仿佛被托举起来似的。
葱兰并不是我国的原生土著,它原产于南美,不过现在已经被国内大多数区域栽种,大概是比较容易成活的品种。
世界上有很多种爱情,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纯洁初恋和相濡以沫等等,葱兰以其最纯洁的颜色,被冠以“初恋、纯洁的爱情”的花语。那绽放在茎端的纯白色小花,确实如初恋般美好而纯洁。
葱兰大多数时候,被作为花坛的点缀,栽种在花坛的一角或四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成片栽种的葱兰,才发现它原来也很美丽。
据说葱兰并不仅仅只有白色,还有一种红色的葱兰,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
葱兰和韭兰很相似,两者同属石蒜科多年生的常绿植物,地下有鳞茎,六瓣花,花期又很相近。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两者还是有区别的,从两者的名称上也可以推测一二。葱兰的叶子是狭线型,微微有种圆润的感觉,像葱,所以叶子不容易倒。而韭兰,叶子是扁平的,更像韭菜,叶片就容易倒在地面上。
如果从花的颜色上来分,我所见过的葱兰都是白色的,而韭兰则是桃红色。
除了地栽,葱兰还能水培,也不是像我们通常理解的那样,把根部放在水中插瓶生长,葱兰的水培是种在水箱里,比如金鱼缸什么的,全株入水,花可以开在水里,仿佛在水中摇曳,姿态秀美。如果养上几条金鱼锦鲤什么的,那就更漂亮了。
虽然名字里有个兰字,花型也颇有几分兰的神韵,但葱兰却绝不同于那些需要细致照料的兰花。如果把兰花比作是被千娇百宠呵护长大的少女,那么葱兰就是被放养的乡村女孩,不用细心呵护,野生野长,也能健康生长。
我在家里靠北的露天阳台上,也用泡沫盒子养了几株葱兰,没有开花的时候,就像是营养不良的香葱,甚至还不如种植在另一盆的香葱来得青翠可人。但秋雨过后,葱兰便仿佛积蓄了一年的力量,一下子爆发开来,一夜之间,便开出了白色的花朵。这盆葱兰,我从来不曾好好照料过,连浇水也不过是在浇灌别的花卉时顺手泼洒一点而已,可它却仍然能够顽强地开出美丽的花朵。
像我辈这种懒人,养不来那些娇生惯养的兰,倒是葱兰甚合我意。任它风吹雨打,夏曝冬寒,我自过我的生活。每年蜇伏一季,便会用花朵回报这一点点浅薄的收留之恩。在秋日的早晨,看到那一个个雪白的花苞,又像美女的凝脂玉臂,透着丰腴,让我竟然思维发散地想到了杨贵妃。
对于植物来说,但经狂风骤雨,便会叶落枝残,花落缤纷,等着林黛玉拿着花锄去埋葬,还能唱出一曲《葬花吟》,可是葱兰则不同,它不惧风雨,任凭风吹雨打,仍然傲然挺立,甚至默默地吸取秋雨的养分,在秋雨过后便能一夕盛放,把最美的年华奉献给秋季。
我爱这种在风雨中依然坚强不屈,低调毫不张扬的风雨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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